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133)
可是根本拒绝不了,只能晕乎乎地张开唇齿,任由对方侵入进来。
宁轻鸿浑然不在意,他今日穿了一身茶白色的大袖披衫,上头用金丝刻着鹤纹,对比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乌憬,他反而露在外,长身玉立,显眼无比。
或者说,若不是乌憬会在意,
他都不会去解这鹤氅。
他的动作很轻柔,慢条斯理又循序渐进,少年的唇舌都被亲得一片水淋淋的湿意,唇珠软嫩又饱满,因为太害羞了,只会无措地闭着眼,看上去又要哭了。
却不知自己还能躲哪哭去,只能害怕地去圈紧人握着他的手,寻求庇护一般,另一只手慢慢地抬起,去攥宁轻鸿的衣襟。
乌憬吐着湿热黏腻的气,因为空间对于他太过狭小,他只觉得周遭热得很,弄得他也浑身都在发烫。
眼睑也湿漉漉的,不知是被泪晕的,还是被薄汗染的,只是小口小口地找着亲吻的空隙去吸气。
他被亲得有些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跟之前不太一样,很难以呼吸,也不太舒服,因为宁轻鸿没有留给他喘息的空间。
他呼不过来气,只能张着唇,喉间吸气的声音跟泣声混合在一起,呜呜咽咽的,像在求着人,求宁轻鸿能不能停一停,停一会儿也好。
让他好受儿一些。
可乌憬即使都难受到这个份上了,也都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躲,没有往后缩,也没有去侧过脸。
从始至终都听话地仰脸,张着嘴巴。
乖得不行。
宁轻鸿停了停,想给人一些空隙,下一瞬,少年却晕乎乎地踮起脚尖凑过来,主动亲上去,探出舌尖去舔他的唇缝。
一边掉着眼泪,哭得难以自抑,仿佛受了人多少欺负一般,一边又黏糊糊地抱过来。
宁轻鸿受着他无知觉地舔舐,好笑地轻声唤,“乌乌?”
乌憬微微清醒了一下,懵懵懂懂地停了下来,他意识到什么,又羞得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缩进去。
又止不住地哭鼻子,
越哭越厉害。
宁轻鸿哄人,“嗯?”了一声,低低地问,“怎么了?”他轻叹,“又哭得这般厉害。”
乌憬断断续续的,“又,又——”他带着哭腔,一个字都说不出,翻来覆去地问,“怎么,怎么办?”
“怎么……办?”
哭得一抽一抽的,还吸着鼻子。
乌憬呜咽着说,“会被人看见,笑,笑话我。”他吞吞吐吐的,让人听不分明,只不停地掉着眼泪,“回,回不去了。”
他抽鼻子,快哭得背过气,“都,都怪你,亲我。”
这句话是下意识说出口的,下一瞬,乌憬就闭上嘴,不敢再说了,自己憋着,颊尖全被泪沾湿了。
但紧接着耳边却听见宁轻鸿的嗓音,带着笑,对方好似并没计较,只问道,“那哥哥抱着乌乌回去?”
乌憬一愣,好一会儿,才小幅度地点点头,然后就一边哭着,一边踮脚朝宁轻鸿伸出手。
宁轻鸿并未笑他,只俯下身,将乌憬面对面抱起来,托着人的腿根,另一手依旧将鹤氅罩在少年身上,只让人露出个发顶。
乌憬搂着他的脖颈,埋进他的肩颈处,好不容易哭消停了,才忿忿地将泪全抹在人身上。
他又没说错,
都怪宁轻鸿。
让他吃药膳,还不告诉他那个是用来干什么的,看见他偷偷吃肉也不说清楚。
他以为没什么事的。
可是现在一被人亲就这样——
乌憬缩在人怀里,吸着鼻子,眼睑都被泪晕湿了,他哭得容易,收得难,现在还在无意识地流着眼泪。
只害怕地将自己藏在鹤氅下,生怕被人瞧见现在的狼狈。
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宁轻鸿似乎在往回走,半笑地吩咐,让人去备个轿子过来。
然后便是等着。
宁轻鸿像在安抚般顺着乌憬的背,揉捏着少年的后颈,再慢条斯理地用修长的指尖从颈背处划到尾处。
因为隔着层鹤氅与里头的衣裳,这股力道似有如无的,极轻,却更易让人感到酥麻之意。
他本来,本来就……
少年止不住地呜咽,旁人听了,只以为他还受了什么委屈,还在哭着。
乌憬忍不住将宁轻鸿越抱越紧,他根本察觉不出来,只以为对方真的在安抚他,又不知道身旁有没有人,根本不敢直起身去推拒。
让他不要摸自己了。
好不容易等软轿被人抬了过来,乌憬已经快失了意识,呼着烫气,迷迷糊糊又晕头转向的,偶尔还会颤一下身子。
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宁轻鸿抱着坐进软轿内。
软轿的两侧帘子被宫人放了下来,因为太过匆忙,没来得及点灯,等前头的轿帘也被人放了下来,周遭霎时陷进了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