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120)
宁轻鸿每一句都没有瞒他,每一句也切切实实地跟乌憬说清楚了,甚至将自己做的事也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
可乌憬就是,莫名地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他本身也是怕宁轻鸿知道了会罚他,怎么罚他不知道,乌憬也不敢去想,只是人都会趋利避害,他自然就想躲着。
可现下就像有人拿着好吃的茶水糕点,在他躲身的洞口微俯下身,一手端着,一手微深,轻声细语地哄他出来。
说不清哪里不对,
又哪里对。
于是乌憬只能懵懵懂懂,记吃不记打地探出了脑袋,一点点地倾靠过去,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又有点茫然地看着人问,这个好吃的糕点真的真的真的是给他的吗?
世界上真的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对方说了是,他还不相信,要人将糕点喂到嘴里了,吃进肚子了,才安下心,翻出肚皮给人摸。
乌憬不相信这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了,也不知道宁轻鸿到底知道不知道,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他想问,又不敢问。
只能大着胆子,一点一点地去试探。
“涂好了,明日就能消肿了。”宁轻鸿道,他搁下药膏,放下手,只是另一手的手心还在捧着乌憬的侧脸,瞧着依旧闭着眼睛,颤颤巍巍没有睁开的少年天子,毫无征兆地将脸倾近。
乌憬站着,宁轻鸿是坐着的。
他小心翼翼地甫一睁开眼,眼前就是堪堪快跟他碰上的宁轻鸿,对方似在淡笑着,轻声问,“乌乌怪我,怕我吗?”
因为离得太近,
连气息都在交融。
乌憬怔怔地下意识摇了摇脑袋。
宁轻鸿似是觉着还不够,低低“嗯?”了一声。
乌憬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微微侧了侧脸,避开正面,小心再小心地抬起手,像之前一样,去抱宁轻鸿,搂对方的脖颈,将脸埋进对方肩颈中。
他一摇脑袋,就像在用绵软的脸肉蹭着宁轻鸿那处肩骨,小声地试探,“我……”
“我没有怪哥哥的。”
“也……没有怕你。”
宁轻鸿听罢,似被乌憬这举措引得轻轻笑了一下,又似乎很是受用,静了片刻,才微微侧脸,轻声喟叹,“乌乌怎么总是这般……”他顿了顿,换了个词,“可爱。”
乌憬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宁轻鸿低低道,“乌乌,抬头。”
乌憬怔怔地跟着抬脑袋,只一眨眼,宁轻鸿的薄唇就停在了他的唇珠前,但隔着层空气,没有彻彻底底地亲上去。
毫不避违,又自如地似在等着些什么。
直到乌憬颤着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迎上去,真真切切地贴到宁轻鸿的唇时,对方才淡笑着开始了动作。
是一个细水长流又格外温柔的吻。
没有先前奇怪的味道,
只是很单纯的一个吻。
宁轻鸿环住他,抚着他的背部,将少年拉入怀里,让人坐到他腿中,连唇舌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说着他很乖。
对比情//事而言,更像在安抚。
可乌憬连这点程度都受不了,他半合着眼睛,见宁轻鸿已经完全闭上了眸,连留给他喘息的空隙,他们分开的唇舌间都参与着银丝,将断未断。
每一次换气,少年呼吸间的泣音就愈发放大,他的眼泪又要掉出来,被亲得全身都在发着颤,止不住地“呜咽”出声。
反倒宁轻鸿,他甚至连呼吸都未变,只在乌憬受不住要躲时,按在少年的后颈处,低声道,“乌乌,张嘴。”
乌憬只能竭力地张开唇齿,即使他在不停地吸着气,眼睑都被泪晕湿了,也乖乖地微张着唇。
直到宁轻鸿隔着层衣裳用指尖抵住时,坐在他怀里的少年才忍不住不停地反抗,无助地拍打宁轻鸿的手,去推拒他的整条手臂,眼泪大滴大滴地滚下,“哥哥,乌乌……不,松……松。”
宁轻鸿微微抬眸,眉眼淡淡,放开了少年的唇舌,不管人怎么挣扎,动作却都铁面无私般分毫不留情,一动不动。
他语气轻哄着,“乌乌的忍耐力太低了,今日已经过了两次,多了伤身。”
宁轻鸿残忍地吐出两字,“不行。”
乌憬刚换好的衣裳又被泪跟汗染湿了,他搂着人的脖颈,因为太想疏解,情不自禁又意乱情迷地主动去舔吻宁轻鸿的唇角。
懵懵懂懂地不懂技巧,只青涩地去舔舐着宁轻鸿的唇缝,似乎正讨好地想让人松开,又想更进一步。
乌憬也不知自己想干什么。
可偏偏就是这抹青涩,
让宁轻鸿眉眼间总算多了分隐忍。
“乌乌,乌乌乖……”
“亲,亲亲,哥哥。”
乌憬断断续续又语无伦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