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兽人大陆当祭司(118)
“嘘……”莫辞把手指压在嘴唇上,拉着罗兰一起钻进他们那个小小的帐篷。
三个人坐在一起就把一顶简陋的小帐篷挤得满满当当,莫辞悄悄观察四周,果然在一条换下来的兽皮裙上看到了血迹。
莫辞心里已经有了预案:“发生什么事情了?”
克托搓着手,急切地看着莫辞,一股脑把事情说了出来:“祭司大人,罗兰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流血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从来没有做过对兽神不敬的事情。祭司大人,罗兰一直很健康,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克托说到一半,罗兰就再次捂着脸颊伤心地哭了起来。
克托紧紧抱住自己的伴侣,坚定道:“请您救救她吧,我愿意把雪季属于我的食物拿出一半给您,表示对兽神的敬意。”
倒也不必如此。
“咳咳。”莫辞清了清嗓子,尽量维持住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地告诉我,不可以说谎。否则就会受到兽神的惩罚。”
小夫妻连连点头。
克托和罗兰都刚刚成年不久,虽然体型比莫辞高大,样子也比莫辞显得成熟,但两人的眼神都还维持着那种童稚与少年之间的清澈懵懂,莫辞的耳根有些发烫,她有点尴尬,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害羞,问道:“这是罗兰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吗?”
“是。”罗兰眼泪汪汪,“以前从来没有过,我对兽神一直很虔诚。祭司大人,求求您,不要把我逐出部落。”
莫辞握住罗兰伸过来的手,那双手肉乎乎,软绵绵的,本该手感很好,现在却透出一股病态的湿冷,被冷汗浸透了。她拍拍罗兰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赶你走,伊恩也不会。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征兆吗?”
她的冷静与从容让罗兰稍微平静了一些,罗兰擦掉眼泪,往她坐的地方挪了挪,仔细回想起来。
她是昨天晚上在自己的兽皮裙上发现血迹的,最开始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屁股下面湿乎乎的,她脱下裙子来看,把自己吓了一跳。
罗兰还记得热季里好几个雌性生病流血,莫辞因此被驱逐的事情,她不敢声张,小心翼翼藏起了被弄脏的裙子,紧张地度过一夜之后,她的肚子隐隐痛了起来。
今天早上,克托为伴侣打来热水,烤好肉块,来帐篷里找她。在帮罗兰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染血的兽皮裙,两个人为了要不要告诉莫辞吵了起来。
罗兰说起这件事,又委屈起来,她比莫辞高了一个头还多,却像个受惊的幼崽似的缩在莫辞身边,抱抽噎道:“早上喝过热水之后,肚子不那么疼了,但还是流了很多血。我现在觉得肚子又痛了,身上很冷,祭司大人,我会死吗?”
克托把一块厚厚的兽皮毯披在罗兰身上,紧紧抱住了自己的伴侣,眼圈跟着红了:“不会的,罗兰,一定不会的。祭司大人一定可以治好你,我们会一起活很久,养育崽崽,一直一直在一起。”
只是经期来了,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且她也不是无所不能,她只是个假冒的祭司。
莫辞打发克托去打热水,并且叮嘱他没有自己的允许不可以进来。克托心领神会,明白这是祭司大人要请兽神单独为自己的伴侣赐福,满怀感激地抱着果壳出去了。
以莫辞的审美来看,罗兰生得不算很美,有点过于健壮了,但这种模样在豹族部落应该很受欢迎,这代表了健康和强壮,不会轻易生病,可以很好地抚育幼崽。于此同时,罗兰和部落里的每一个雌性一样,身上有那种充满活力的勃勃生机。
只不过现在,健壮的雌性蔫巴巴地坐着,缩成一团,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莫辞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开口时,脸颊红透,几乎是咬着牙根问了出来:“罗兰,你和克托,有没有……睡在一起过?”
罗兰不太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结为伴侣之后,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
莫辞连脖子都红了,她贴近罗兰,在小帐篷里像做贼似的,小声道:“你把你们晚上是怎么睡觉的,给我讲一下。”
怕被当成变态,她还试图补救了一下:“这事关兽神的赐福,很重要。你要如实告诉我。”
罗兰眨了眨眼,湿漉漉的褐色眼睛看着莫辞,健壮高大的雌性看起来像只小猫一样天真无辜。
莫辞觉得自己更像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