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214)
“南宫碚如今也为他的错偿还了代价,如今他重伤在身,能不能好起来都不一定,这也算是赎了罪了吧。小晴,我并不希望你就此永远活在这件事的阴影下,我想不论是我也好还是姨母姨父,甚至是策哥哥和小寻都希望你以后能依旧快乐无忧。”
汴南晴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片刻之后才又抹着眼泪道,“他,受伤了?宜姐姐刚刚说不一定能好是什么意思?”
秦书宜点了点头,“虽然太医院也让人去看过了,但却是无计可施,如今就得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来了。”
汴南晴咬着嘴唇,双手捏着裙摆,半晌没说话。
秦书宜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梁婉意,这才又开口道,“南宫碚如今人在京兆衙门,你若想去看看的话——喏,这是我的腰牌。”
说罢她将腰牌放在了桌子上。
梁婉意眉头微蹙,站起身走过来,却被秦书宜扯住了胳膊,朝她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汴南晴拿着腰牌冲出了门。
梁婉意看着汴南晴冲出门去,还想要出声,秦书宜却拉着她坐下来,“姨母,这是小晴的心结,若是她不自己去面对,恐怕她这辈子心里都会有结的。”
梁婉意叹了口气,“哎,若是当初我们没有进京,若是小晴没有遇到过南宫碚,哪里会有这些事情。”
秦书宜转过身来,“姨母,小晴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她懂分寸的,你呀,就放心吧。”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即便她自己有了一次如果,兜兜转转不还是回到了最初吗?
你生命里遇到的每个人其实早就在你生命里注定了的,不是吗?
她望向园子的另一端,见着那冬日迷雾的氤氲慢慢散开来,化于空气中,最后消失不见。
汴南晴到京兆衙门之后,就被人带着到了后面一处单独的小园子。
推开门进去,就发现屋子中央南宫碚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她走过去,看着眼前的人,又瘦又苍白,本来清润儒雅的脸这会儿变的凌厉而分明。
身上裹着厚厚的步子,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刀痕。
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怒气、怨气以及那份思念仿佛在这一瞬间化成了一股发不出又散不去的苦涩让她鼻子发酸,喉咙发涩。
她哪里想过,再见却是这样的场面。
她站在床边,慢慢蹲下来,然后用手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汴南晴在屋子里待到当天晚上,其间有见太医来换药把脉,她就那么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与她有关又仿佛与她无关。
到后来,她站得双腿发麻才抬脚往外来。
忽然听到屋内有声响,她忙里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这才又抬脚准备往外去。
忽然,一阵虚弱的声音响起来,“是你吗?”
汴南晴缓缓转头,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就那般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那个人,终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南宫碚双眼泛红地看着汴南晴,好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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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着,气候也越发地冷起来,朔州接二连三地传来了好消息。
京城里经过修缮复建,如今又有了喧闹的气息。
秦书宜越发地不想动,干脆将铺子都交到了几个心腹掌柜手里。
而李沐言最近除了肃清叛军的事情,也开始着手在南方和北方建立更多经济门路。
因为身子好些了,便又开始了往太极殿去的时候多了些。
这天早上,终于下了今岁的第一场雪。
秦书宜用过早膳之后就准备要入宫,前日皇后传了话来,说是让她今日去一趟凤仪宫。
今日她选的是一件湖蓝色旋针箭袖杂宝织金绫比甲和月白色蜀绣文绮褙子,下身是蓝白相间的蓓花绸挑线裙,看着人清爽不少。
一进凤仪宫,皇后就招呼秦书宜到她身边坐,又让白熹拿了当阳雪茶和好些果子点心来。
皇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今日太子妃看着气色好了许多。”
自她和太子回了东宫后,皇后流水似的滋补品送过来怎么能不好?
她笑着点头,“幸而母后念着,这才好得快些。”
皇后又笑起来,“太子妃如今也会说哄本宫的话了。”
她看向白熹,示意其让外围的宫人撤下去,然后这才道,“其实,今日来是想和你说件事。”
秦书宜欠了欠身子,“母后请讲。”
“皇上如今身子已大不如从前,本宫和他商量过了,如今太子已经能完全胜任朝堂之事,我们想去行宫安享晚年,行宫环境清幽,还有一处温泉,也更有利于皇上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