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187)
只不过此时大门紧闭。
她存着一丝侥幸, 莫不是天色太晚, 铺子关了?
几步过去就拍着门叫起来,可敲了半晌也没有半点反应。
这时, 旁边出来一人不耐烦地冲她吼道,“你咋呼什么呢?”
汴南晴不好意思,“我,我寻这家卖点心的。”
那人眉头一皱,“萧姑娘,这铺子昨日就关了。”
“关了?”
“对呀,这家卖点心果子的生意看着还不错, 只是不知为何就开了那么个把来月就关了。”
听到这话, 汴南晴心中的不安更甚,转头往南宫碚住的方向去了。
她自然是没有从南宫碚口里听到过究竟住哪里, 但却也听汴策提起过似乎是北宸街那边有个落脚地儿。
汴南晴今日脚下穿的是一双缙云缎面的绣花鞋,这样的布料本就不防水,这一路走来,已沾上不少潮气。
等到了北宸街这头,内里已有些濡湿。
汴南晴也顾不得这许多,沿着街道往前寻去。
熙熙攘攘间,遇见几个路过的人,便上前去打听是否有听说一个叫南宫碚的人住在这一带,可得到的都是摇头。
等她一条街走完,既没寻到半个人影,也没打听到任何关于南宫碚的消息。
难道南宫碚不住这里?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说的假话?
这念头一起,汴南晴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不可能,南宫碚一向温文儒雅,举止间颇有几分君子之气,怎么会骗人?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乱想,眼见着天色越发深沉了,她呼出一口气,这才往汴府去。
等明日,明日一早,去学堂寻南宫碚问问看。
汴南晴拔步快速离开了那街巷。
只是,夜色兴许是真的太深太浓,街角处,一个着玄色衣裳的人琼林玉树地立着暗处,望着远处那纤细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而去,眼神日渐深邃。
汴南晴这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着,不时地看看滴漏,又不时地看看外头。
好不容易,终于听得更鼓敲过第四回,立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发了会儿呆,然后简单得梳洗了一下便立刻去了远山学堂。
如今远山学堂已经改址到了城内,倒不必走那么远的路程了。
等她赶到学堂门口,天也不过是才蒙蒙亮。
学堂还没开门。
约摸又等了一会儿子,便见着远处隐隐约约来了一个人。
不是荷花是谁?
打从车凝这一走,荷花原本平日里若是太忙也会留宿在学堂里的,只有些日子没回府上看过,昨日是特意回了府门一趟。
车凝如今虽然人不在,她自然是要替她将家看顾好的。
汴南晴见着荷花立即问起来,“今日可有南宫先生的课?”
荷花一愣,“汴姑娘不知道么?昨日南宫先生来辞行了。”
“什么?!”
—
话说另一头,秦书宜当天夜里又吐了两回,胆汁都给吐出来了,到了今日四五更天的时候,才终于止住了些,可人一度虚弱到不行。
幸而清晨起,喝了另外那副温补的药,这会儿才算好些。
春竹又从厨房端了清粥来,服侍着秦书宜喝了一些,她这才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晌午过后了。
梁婉意不敢走,昨日那一遭终究是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这会儿见秦书宜起身,立即就拢了过来,“如何,可还有哪里疼?”
秦书宜摇摇头,也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上一世自己生病的那段时间,心里感慨颇多。
又见梁婉意两眼微红,拉着她道,“姨母,您别担心,顾太医不是来瞧过了吗?想来没有太大问题。”
可梁婉意还是忍不住唏嘘。
秦书宜四周望了一眼,“小晴呢?”
昨日,她疼痛时隐约听见了汴南晴的声音,以为她和梁婉意一起留了下来了,因此这才问起来。
说到汴南晴,梁婉意又想起她昨日的反应,总觉得奇怪得很。
看向秦书宜道,“最近你和小晴在一起的时日多,可觉出她哪里不对?”
秦书宜摇头,“不曾呀,怎么,小晴出什么事了吗?”
“倒也不是出事,就总感觉她昨日心神不灵的。”
梁婉意一时也想不清楚,干脆先放到一边,转头看向秦书宜,“对了,那位太医不是说你这是中毒了吗?你且想想,最近有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吗?”
她之所以想留下来,其实也是为着这个原因。春雨春竹那头没什么线索,如今,想看看秦书宜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