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18)
李沐言想了想,“过去看看。”
冯全点头,“那我让朝阳、朝明跟着。”
反正想不出好法子,不如出去透透气。
第9章
从园子出来,沿着一条山路往下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清缘寺。
一进去便见着香客如织,看来果然如冯全说的一般,香火的确很旺。
朝阳朝明两人一左一右跟在李沐言后面往里面走去,走到大堂处,李沐言望了一眼那金身的菩萨,并没有下跪,而是转而往一侧的内园去。
抛开外面的热闹,这内园与之形成强烈对比,清幽雅致,一阵阵果树的花香飘过来,让人也觉得平静不少。
他沿着青石路继续往前。
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秦书宜!
透过镂花石窗,依稀见着她并不是一个人,再细看,他眉色渐渐沉了下去。
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东里台吗?还真是巧了!
所以,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李沐言眉头一皱,忽然觉得好笑,他为她辛苦争取来的彩头她不懂他的意思?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居然在这里一起弹琴奏曲儿?
冯全见李沐言脸色有变,也往那边瞧了一眼,秦书宜此时正和人说着话呢。
他心里一跳,随即道,“殿下,想来秦姑娘也是来此处上香的吧。”
李沐言冷冷一笑,“我看着不是吧。”
他将目光落在石桌上的古琴上,又见着东里台手上还握着一支箫,他眯了眯眼睛。
所以,刚刚那曲子是出自他们俩?
倒是琴箫和鸣得很。
忽然,他见着秦书宜冲着东里台甜甜一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和一旁另一女子往外来。
李沐言忽然觉得那笑容扎眼得很。
所以,金簪是白给的吗?
冯全一脑门的汗,这才三月的天,怎么就格外地热了呢。
李沐言眸子一转,“回去了!”
冯全“嗯”了一声,赶紧跟上。
秦书宜和汴南晴告辞了东里台后便往外来寻梁婉意。
两姊妹说着话,慢慢走着。
秦书宜忽然发现前面有一行人影闪过,其中一个,仿佛有些像李沐言,心下忽地一跳。
可转念一想,李沐言不大可能出现这里,他那个人一向不信这些,应该不会来寺庙这样的地方。
这么一想,她长吁一口气,心情平复许多。
再细一想,就算碰见又怎样?自己现在闺阁未嫁,和他自然没有关系,所以,自己就算和东里台一起弹琴也不算出格。
这样一想,她也坦然许多。
到了后面厢房,梁婉意已经让人备了斋饭,梁婉意拉着秦书宜坐下,“音音啊,多吃些,你看你,都瘦了。等过两日,姨母再亲自做些好吃的给你。”
秦书宜笑着点头,“谢谢姨母。”
几人将就着用了些饭菜,又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然后才出了清缘寺。
等回了城,梁婉意又带着她和汴南晴去挑了两身衣裳。
等回府时已经是快傍晚去了,刚进园子就被叫去了奉安园。
秦书宜到了奉安园,刚叫了一声祖母,就见着秦老太太脸色微沉,“你这出去一回连时辰都不记得了?”
是责怪自己回来晚了?
秦书宜解释道,“回祖母,孙女并不是故意的。是到了清缘寺给母亲点长明灯时,想起未出世的弟弟,心里难过,便多点了一盏灯,还抄了些经文,想着替他们做个度化,这才耽误了时辰。”
秦老太太打量了她一眼,以前她这个孙女最是乖巧,如今竟也学会驳斥自己了?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梁婉意。
她冷哼一声,道,“大姑娘如今真是长大了,都这般能说会道了,我这个祖母还真是教不了你了。”
秦书宜垂眸,“孙女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是有主意得很,当初你母亲去世之后,是谁护着你的?”
秦书宜咬了咬嘴唇,想起母亲去世时,刚下完葬,还没过三七就赶上祖母生日。
阖府上下立即白事变红事,个个曲意迎笑的,她只能一个人默默躲在一边哭。
后来,庄氏撞上她偷哭,将此事捅到了秦老太太那里,说她哭得晦气,要让她跪祠堂,秦老太太别说维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看着烛光摇曳之下,秦老太太那一丝不苟的发髻,一丝不苟的妆容,并不想再说什么。
“孙女自请罚跪祠堂。”
秦老太太眼眸一沉,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这么想跪,那就好好去跪上一宿吧!”
秦书宜朝着秦老太太福了一礼便自己往祠堂去了。
刘妈妈一边帮秦老太太顺气儿一边劝说道,“老夫人莫气,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当。再说,如今可关系到太子妃一事,老夫人何必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