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156)
结果他拆东墙补西墙地凑了二十万银子,只为了她一幅画,得到的却是她和别人喝茶去了。
他心里气不过,当下就往凤仪宫去了。
皇后听说他要充盈后宫也是一惊,这着急忙慌的是为了庄舒云吗?
可又听见他说希望太子妃来负责此事,皇后又觉得不是。
甭管究竟如何,太子要充盈后宫,要纳侧妃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更何况,她瞧着太子气乎乎的样子,倒像是别有目的。
她并没多问下去,按着他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李沐言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看看秦书宜作何反应。
不过,他后来冷静过后,觉得自己此举有些过于幼稚了,但比起想知道秦书宜的反应,幼稚就幼稚吧。
可哪知,秦书宜就这么坦坦荡荡地答应了。
他这下又不得劲儿了。
桌上青花白釉瓷杯里的茶早就凉透了。
他翻了翻桌上的书页,哪有心思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着冯全道,“你觉得本宫对太子妃如何?”
冯全一愣,忙堆着一脸笑意道,“殿下,奴才哪敢置喙您和太子妃的事情。”
“让你说就说!”
李沐言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没做好,这才想找个人倾泻倾泻。
难道要得一人心真就这么难?
冯全不得以,想了想,只得道,“奴才觉得殿下对太子妃挺好的。”
“说实话!”
李沐言让他说,可不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的。
冯全侧眼看了一眼李沐言,见他神色肃然,低下头去,这才又道,“殿下对太子妃好是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可能殿下可能行事作风都带些孩子气,只怕太子妃可能会误会——”
“胡说!本宫哪里孩子气了?”
冯全赶紧跪下去,“殿下恕罪,奴才多嘴了,不过,这可是您让奴才说真话的。”
你看看,这不就是孩子气吗?不说吧非让人说,说了吧又说人是胡说。
李沐言看了一眼跪着的冯全,缓了缓情绪,这才又道,“起来吧。”
不过冯全这话也不全然是错的。
譬如今天这事可不就是孩子气了?
他又不是真的想纳个侧妃,这般折腾一趟,只怕秦书宜还真以为他要纳人了。
说到纳人,他忽然想起来庄舒云。
秦书宜该不会以为他是想纳庄舒云吧?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就往外去,“冯全,备马!”
从太极殿到承恩园李沐言一路策马而来,路程不算远,可许是李沐言骑得太快,到东宫时,出了一身的汗。
一进门,就直奔承恩园去。
秦书宜今日回来之后,就觉得口里发苦,便让厨房炖了燕窝。
这会儿正窝在软榻里喝着燕窝呢。
见着李沐言形色匆匆而来,不明所以,“殿下这是打何处来?怎么一脸的汗。”
李沐言抓起她软榻旁方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水道,“太子妃今日收到了母后的手谕?”
秦书宜点点头,“嗯,母后说太子有意纳人进来,臣妾已经知晓了,殿下放心,臣妾会将此事处理好的。”
李沐言见她桌上还放着一个小本,上面好像写写画画着什么。
他低头细看去,写着的是些学堂名字,“太子妃这是做什么?”
秦书宜将那小本叠起来,“没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写写罢了。”
李沐言心下一动,如今东里台是吏部侍郎,多少和学堂有些关系。
而秦书宜和车凝在远山学堂收了不少孩子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难不成今日秦书宜找东里台是为着学堂的事情?
若真是如此,他是太子,东里台不过是个侍郎,找他不是更方便吗?
他心里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在秦书宜眼里,他甚至比不过一个外人?
他坐下来,心蓦地一沉,有些失落。
秦书宜见他不说话,只盯着桌子发呆,问起来,“殿下要喝些燕窝吗?”
李沐言像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用了。”
秦书宜“哦”了一声。
如此看来,李沐言急急地往她这里来就是为了强调一下纳妃之事吧。
李沐言也太着急了吧,她又不会怎么样,这还没进门呢,就护上了?
秦书宜将碗里的燕窝喝掉,然后示意春雨将碗撤下去。
“既然殿下说到了此事,臣妾正好问问,不知殿下可有有意之人?这几日庄舒云日日往臣妾这里送果子点心来,看着是个知冷知暖的人。而且庄姑娘与殿下也算旧识,知根知底的,人也好看。不知殿下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