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114)
或是一起吃饭,或是说说话, 更多的时候是带着一堆折子来, 秦书宜和他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虽说不怎么说话, 可李沐言却格外享受。
若是晚上来, 李沐言定会歇在承恩园。
秦书宜找了无数个理由, 李沐言反正就是死乞白赖的,待着不走。
秦书宜无奈, 又不好板起脸正儿八经地往外赶,只得尽量少在东宫待。
可李沐言就像是安了双眼睛在她身上似的, 但凡她在过不上一会儿, 李沐言也就跟着回来了。
好在歇在承恩园的时候他还算规矩,睡觉时就老老实实的, 除了时不时地抱一抱她外,也没别的动作。
秦书宜计较得累了,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要他安分,她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如此一来,倒是乐坏了李沐言,觉着秦书宜慢慢不推诿了,想来是习惯他的存在了。
于是, 来得更勤快了。
秦书宜烦不胜烦。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得过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秋宴这一天。
自大元建朝以来,中秋向来都是非常重要的节日, 不仅文武百官可休沐一日,官府有时候还发放些吉利是。
或是一升米,或是一块肉,又或是一串铜板。
今年几个州都发了水灾,粮食难免会减产,李沐言思踌着吩咐京兆衙门给百姓每人放了半斗米。
一大早,他就往衙门去了。
这是朝廷树威望,建仁义的好时机,李沐言当然得去。
临行前就和秦书宜说好了,未时的时候在宫门处碰面,然后一起进宫参加中秋宴。
李沐言一走,秦书宜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让春雨去厨房挑了几个不同口味的月饼,又选了一些零嘴和新鲜水果,提了满满三个大框子往汴府去了。
早前的时候,梁婉意就递了信儿过来,说是秦书宜既然晚上要去宫中,她们就在中午时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到时,正好赶上车凝也坐着马车来。
因为知道车凝是自己一个人在京中,身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汴南晴早就同梁婉意说好了,邀请她一起来,反正也就是多双筷子而已。
人多热闹嘛。
秦书宜和车凝下了马车,拉着手一齐往府门里去。
刚走到前庭就听见汴南晴的声音,“哎呀,两位姐姐都来了吗?正好,我们在挂灯笼呢。”
秦书宜往廊庑处看过去,果然就见着汴策和汴寻正搭着梯子往上挂东西。
汴南晴笑意盈盈地道,“今儿个是中秋,这花灯还是要挂的,虽然我不懂猜灯谜,不过好看就是了。”
汴策和汴寻看将过来,“可不是为了好看吧?”
秦书宜看着汴寻,“什么意思?”
还没等汴寻说话呢,汴南晴就追着过去了,“你,你,你闭嘴!谁叫你胡说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有人往里面来,秦书宜和车凝双双转身,竟发现是南宫碚。
今日他一身浅蓝色的长襟棉布衣衫,更显得干净纤瘦,一股子清冷之气扑面而来。
虽说如今不复从前,但南宫碚那股自带的矜贵涵养,从骨子里就带了一股傲气,总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汴寻见着南宫碚来,赶紧往他这边来,往他身后一躲,便道,“南宫兄,你可得要救救我,你快说说这灯笼如何?”
南宫碚虽然不懂他是何意,但还是听话地抬头看了一眼,“嗯,很好看。”
这时,汴南晴已经追到了跟前,见着南宫碚立即规矩了许多,她笑呵呵地看着南宫碚,“南宫先生来了啊?”
秦书宜一听,都叫南宫先生了吗?之前不都是直接叫名字吗?
汴寻吐了吐舌头,接着道,“不是让你看好不好看,是让你去看那些灯谜,听说南宫兄喜欢猜灯谜,咱们家小晴姑娘可是煞费苦心找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灯谜呢。”
南宫碚一听,看了一眼汴南晴,然后抬脚往前去,“确实有些灯谜很精妙。”
这一下,秦书宜终于明白了,敢情她倒腾这些灯谜是为了南宫碚啊?
她看向车凝,车凝但笑不语,一副早有所知的表情。
最近,药材铺在刚上轨道,秦书宜去学堂的时候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她错过了不少东西啊。
正闹着时,梁婉意来了,端了好些水果点心,“音音和邵阳县主都来?”
她往后偏了偏身子,“南宫先生也来了?”
秦书宜几步就走到梁婉意身边拉起她的胳膊,“姨母,中秋喜乐,今日可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