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104)
春竹将人拉起来,“庄姨娘,你还是先回去吧,二公子犯了错自然该受罚,太子妃总不能徇私舞弊不是?”
庄氏看着春竹,指着她鼻子道,“你,你以为你随你家到了东宫就高人一等了?还不是个当奴婢的,你懂个屁!”
春竹好心相劝却讨来一顿骂,她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左右道,“送庄姨娘出去。”
汴南晴跟着秦书宜出来,见她生了气,笑着凑过来,“宜姐姐生气了?”
秦书宜揉了揉头,“有什么好气的,大不了不做这太子妃就是了。你以为他们图我什么?不就图的是太子妃这个身份?”
汴南晴在她旁边坐下来,“宜姐姐是不喜欢做太子妃吗?”
秦书宜望着窗外,“不喜欢,若不是没有选择,这太子妃谁爱做谁做去!”
她说着就来气,声音也比平时大些,透过窗户悠悠远远地飘了出去。
顺着窗户往上,碧蓝的天空偶尔才有几丝云彩飘过,一只雀鸟飞来,扑棱了几下翅膀,又在空中转了个圈,停在了园里的树枝上。
冯全望着李沐言寒沉的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抬头看着那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待它又飞走了才小心地道,“殿下,还进去吗?”
李沐言昨日处理完事情已经是二更天了,想着秦书宜大概也睡熟了,加上又喝了酒,不想去打搅她,便留宿在了太极殿。
今天一早,听说了因为秦浮的事情,御史台直接将整个秦家参上了朝堂,便叫冯全来问了始末。
这秦浮说话的确太不知俭点,居然敢拿皇上说事儿,说什么他如今如此对待长公主,那是卸磨杀驴。
还说到皇上生病的事情,这天下迟早是太子的,而秦书宜是他姐姐,到时为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还说汴阳州之所以得到太子重用还不是因为仰仗了他们秦家。
这不是诅咒皇后皇上早死吗?
而且还扯到了汴家,若是个心思多的,怕是觉得秦家和汴家勾结在一起,私下里早就有了别的心思。
几个公子室中说笑,却不想被那有心人听了去,有些人表面恭敬,可看着秦家高升心里哪里甘心?
还不得抓住这个事儿好好参上一本?
李沐言了解后便急急地往九清殿去,秦书宜连宫中中馈都不想管的人,能有什么权谋心思?
而且自上次回门后,他也看出来了,她和庄氏他们根本就不对付。
他这头同皇上解释后,出了九清殿就想来看她,不曾想却听到了她刚刚那句话。
若不是没有选择,这太子妃谁爱做谁做去!
所以她是没有选择才嫁给自己的?
那么上一世呢?也是别无选择?
这些日子的情形快速在他脑子里闪过。
大婚当日肚子痛,之后便是几天都不回家,连个招呼都没有。
再是后来她的各种似有似无的疏离。
还有上两次和她同床而睡时,她的扭捏。
还有,那封遗书!
那封遗书看似又短又轻薄,可道出的却是无尽的无奈,宁可挫骨扬灰也不愿同自己合葬的吗?
所以,秦书宜并不喜欢自己?
嫁给自己也并不是欢天喜地,而是无奈之举?
李沐言仿佛听了一个大笑话。
当初拿着遗书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
世人都眼红的太子妃,到了秦书宜这儿却好似一文不值。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冯全再次问了一声。
李沐言握紧了拳头,脸色黑沉地可怕,连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冻住了般。
他未作声,转身闷头就走。
冯全几乎很少看到李沐言这个样子,他心中宜惊,往窗户处看了一眼,赶紧匆匆跟上。
秦书宜心中郁烦,忽然听见外头似乎有脚步声,起身往外来,却是空无一人。
她疑惑地问道,“春雨,刚刚这里有人吗?”
春雨望了一眼廊庑,“没有啊。”
秦书宜疑惑地又望了一眼,只当是自己错听了。
抬步进到屋子里。
秦浮的事情闹得朝堂皆知,听汴南晴说了些,有让人去打探了些,她也差不多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别的倒是无所谓,秦浮说话不过头脑,若是皇上多想,会不会连汴家都猜忌了进去?
想到这里,她就特别生气。
可她这个时候又不能立刻进宫分说,怕的就是多说多错。
秦书宜一整天都有些不安,让汴南晴回去好好陪着梁婉意,自己让春竹去问问太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