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本想吃瓜[快穿](220)
总不会是后悔了吧?
这是她人生唯一的婚礼,视野行动又被局限,傅南絮她在叶知面前表现得再怎么理智自持,今日也无法免俗得思虑万千。
“你在?”
“嗯。”
被比往日更轻柔的女声拽回现实,叶知这才恍然被嘱咐过的流程还没走完,撑着桌子起身,拾起秤杆,低声回应走近。
用秤杆的一头掀起新娘头顶的红绸缎,满脸泛着红晕的少女出现在他眼前,低垂的眸眼抬也不抬,只有轻颤的睫毛和骤然握紧的双手泄露了眼前人的紧张。
与傅南絮相处的氛围头回变得这样黏稠,叶知不免有些尴尬,脑回路打岔地问了句,
“会痛吗?
我是说,开脸会不会痛,我看你脸还是红彤彤的……”
听到这稍显磕绊的语句,傅南絮下意识地扬起头,叶知果然是一脸尴尬,平日里素白的脸颊不知是因醉酒,还是因何,是与她一辙的泛红。
“嗯,还有些火辣辣的。”
傅南絮倒不反感此时的氛围,之前与叶知剖析利害关系的相处状态才是她的计划之外,成了婚,在叶家生活,若还是那样,她才更会不利。
而且,今日可是她二人的新婚之夜,脑海里此刻回闪着娘亲调笑的嘱咐,傅南絮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这让她真切地心跳加速,脸上的红晕渐深,回应的话语也是从未有过娇柔语调。
叶知这才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开脸绒毛被去哪能不痛,他问了也没辙让人家不痛,不过是脑袋发蒙后的多此一举。
为了避免相视无言,尴尬继续蔓延,叶知赶忙走开,放下寓意着“称心如意”的秤杆,在分成两半的匏瓜里倒上些许酒水,走完合卺酒的流程。
接过一瓣的匏瓜酒器,与坐到她身边的叶知交杯而饮,酒水顺着舌根滑入喉咙,在胃里游荡,惹得更没喝过几次酒的傅南絮连脖颈都变得粉红。
看着一直与错开视线的叶知起身,将匏瓜用红绳绑在一起,傅南絮神色怔怔,不管他们二人是处于何初衷,礼已成,他们到底是被捆绑难分的新婚夫妻了。
终于走完所有流程,叶知偷偷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唤门外等着丫鬟进来伺候傅南絮卸妆洗漱,他也终于得了空隙洗去今晚萦绕着酒气的尴尬。
没有华丽繁杂的首饰,叶知更早地躺到了床上,双目紧闭,脑海中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就睡。
虽然是傅南絮自己要嫁他,但他也是居心不良地看上了她家的底蕴,一年后的输赢,老实说他也没什么底气,这可是皇权至上的古代,最核心的兵马还得看老爷子的,若他真输了,也没必要叫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赔上自己。
“你睡里面去!”
肩膀被轻推了下,叶知下意识地睁眼,得,不能装睡了……
“你应该睡里面,有事方便唤我去端水之类的。”
对上叶知那困惑的眼神,身着红色亵衣傅南絮再次轻声解释着。
叶知下意识地蹙眉,他又不是没脚,干嘛要喊人家做事。
“不用,不会叫你做事的。”
见叶知拒绝,傅南絮不是迂腐之人,并不纠缠,她早就知道这人是有些个性的,她也就按规矩走个流程,即便是长辈,总不能管到床塌之上的琐事。
可等她越过叶知,在掀起被子躺下,做足了心理准备,身边的人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傅南絮这才忍不住扭头望去,枕边人已是双眼紧闭,安然入睡的模样。
有过一瞬间想要跟着装傻的冲动,但顾及明日婆婆会安排来收巾帕的婆子,傅南絮轻咬下唇,从被中抽出左臂,缩着胳膊,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叶知的肩膀,含糊地问着,
“你睡着了?”
叶知思来想去,傅南絮与他无仇无怨的,他何必真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若有不测,对于傅南絮来说,是不是完璧之身再嫁,还是有些区别的吧!
可是,他故意不应也无用,轻戳变成了推攘,见他还无反应,又成了旋扭,吃疼得“嘶”了一声,装不下去了……
“你,不睡觉,这是干嘛呀!”
叶知下意识地揉着被扭的胳膊,扭头无奈地看着她。
若不是叶知不自然的呼吸声,傅南絮还真被骗过去了,这会儿面对他的有意装傻,总不可能是不知道还有后续流程,只下意识地想到了传闻中的身体虚弱,不会是虚弱到了连房事也不行的份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