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52)
谢如溪僵住,手臂上的大掌滚烫灼热,耳边的声音如惊雷。
客厅的灯重新亮起,谢如溪摔在顾勉怀里,连带着茶几的花瓶掉落,一片狼藉。
手机还亮着屏幕,视频的背景音还在播放。
顾勉伸长手臂,稍微勾了下,拿到手机。
他扶谢如溪起身,提醒道:“小心碎片。”
谢如溪心慌意乱,想把手机的视频关掉。
“如溪?你摔了?”电话另一头,薛皓着急地问。
顾勉眼帘微垂,将掌心的手机摆正,看了半分钟,眉梢微微挑起。
他有些意外,把手机还给对方,“如溪哥,你喜欢这些?”
谢如溪:“……”
他勉强保持冷静,关了视频,挂了通话,解释道:“不是,这个,我……是我朋友要去,所以……我了解些,顺便去陪他看了下……”
他一股脑地全盘托出,甚至因为紧张,前后词不达意。
——听起来像“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顾勉若有所思,没做评价,只说:“哦,好的。”
“如溪哥早点睡吧。”他松开手,“我去拿扫帚。”
谢如溪下意识拉住人,“等等,我——”
他心里乱糟糟的,没收住力气,反而往后滑。
谢如溪眼疾手快地攥住他手腕,将人拽回。
“小勉,你的手——”谢如溪失声喊道。
鲜活的血液顺着顾勉掌心滴落,地板仿佛绽开了一朵朵红花,妖冶诡异。
顾勉低头检查了下掌心,嵌进一块尖锐的玻璃。
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别担心,只是玻璃碎,弄出来就好。”
谢如溪抿唇,立刻起身,“我去拿药箱,你等下。”
两分钟后,他小跑回来。
顾勉眉头微动,“如溪哥,我人就在这里,不用跑。”
谢如溪不吭声,手电筒打在一旁,用镊子把玻璃轻轻夹出。
那一块玻璃被镊子夹出来后,有些凝结的血液流速变猛,血滴急速掉落。
谢如溪呼吸变沉,低声问:“疼吗?”
“有一点,但不会很疼。”
“对不起……”
“没关系。”顾勉不太在意。
谢如溪眼眶微红,“对不起,都怪我……”
“流血会疼很正常。”顾勉不理解,“为什么要哭?我又没怪你。”
“如果不是我的话……”
顾勉打断,“人生总有意外,和你没关系。”
“你不用放心里。”他叹气,抽了张巾,擦了擦对方脸颊。
“别哭了,你真的很容易哭,如溪哥。”
“不是哭。”谢如溪勉强笑了笑,“只是情绪控制不住,有时候没想流眼泪,就觉得鼻酸。”
“嗯。”顾勉点头,“行吧,那你继续哭。”
谢如溪被逗笑了。
“我替你包扎。”他动作利落,用碘伏消毒伤口,用绷带包裹伤口,“这几天你别碰水,我定时给你换药。”
“好。”顾勉起身,“那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
谢如溪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顾勉瞥了眼,冷不丁出声,“如溪哥,如果喜欢这种制服秀,也没什么,不用这么着急。”
“是不是还有动物拟人?”他想了想,“昨天的狗狗头箍是……”
“和这个没关系!”谢如溪尴尬地打断,“我当时真的觉得,妮妮戴上很有意思,才……”
顾勉静静地听完,嘴里说“好的,如溪哥”,眼里却写着“我都明白”。
谢如溪:“……”
他哽住了,只觉有口难辩。
几天后,谢如溪觉得自己要疯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事故”,他连续几天的梦境,可以说是——
糟糕透顶。
梦里的顾勉强势而冰冷,英俊的面容如以往一般摄人心魄,全身的肌肤布满瑰丽的花纹,说话的语调依旧冷冷淡淡,嗓音沙哑低沉,格外的蛊惑。
那双向来漆黑深沉的瞳孔,不仅闪烁着凌冽的寒意,还变成狩猎者的竖瞳,充斥着野性和嗜杀。
除此以外,对方身上还有兽型的耳朵、兽型的尾巴……
谢如溪在梦里,几乎都在哭泣中度过。
有时候是兽型。
……
谢如溪每晚都极尽癫狂,几乎一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过于严重时,他甚至要躲着顾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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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除夕,年味愈发的浓厚。
各大超市换上了喜庆的装扮,满眼的吉祥鞭炮和对联,连发财歌也提前播放。
大街小巷的店铺都以红色为主调,以自己的方式,迎接新年的到来。
“芽芽!”顾思绪殷勤地给徐雯雅披衣服,给她捶肩膀,“力度合适吗?”
徐雯雅闭着眼睛,微微倚靠在顾思绪身上,“合适。”
顾思绪眼睛一亮,“那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