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反派坏,就怕他长得太帅啊。】
【摸?还是不摸?】
反派……
谁是反派?
尉迟胥注意到了沈若汐色眯眯的眼神,不亚于是盯上了小鱼干的馋猫。
尉迟胥:“……”
沈若汐眼疾手快,在尉迟胥还在窥听她杂乱的小心思时,她双手已经搭在了尉迟胥胸膛的肌理上,但也只是顿了一顿,这便又如若无事的挪开的一双爪子。
【嗯,手感一般。】
尉迟胥:“……”
彼时,沈若汐满心满眼都是他,还说,只要每日能够见到他,便心生欢喜。为了嫁给他,她从幼时等到了昨年。
而今看来,这看似刁蛮痴傻的女子,如此心口不一!
“你走吧,朕要歇下了。”尉迟胥眸色一沉,侧过身子,给沈若汐留一个萧挺的侧颜。
沈若汐方才“得偿所愿”,也没打算继续留在渣帝身边,她还得回去补上晚膳呢。
“那我走了。”沈若汐也果断转身。她的人设便是如此。
渣帝想营造出对她独一无二的待遇,所以,私底下允许她矫揉造作。
尉迟胥一愣,他回过头,见沈若汐已经毫不留恋的离开寝殿。
年轻的帝王抬手掐了掐眉心,还在回味沈若汐的内心话。
兰逾白过来时,刚好在寝殿廊庑下撞见了沈若汐。现在的沈若汐还有原主的残存意识,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兰逾白,她展颜一笑:“兰侍卫,你来了呀。皇上已经醒了,兰侍卫从小跟着皇上,与皇上情谊深厚,必定担心皇上。”
兰逾白寻常话不多,他的确从小就是尉迟胥的侍卫,少时也一道跟去了沈家军营,与沈家千金自是熟悉。
“娘娘。”兰逾白颔首垂眸,不敢与沈若汐对视。
这厢,尉迟胥听着外面的动静,又听见那个小骗子笑了几声,随后,兰逾白便大步迈入寝殿,待他走近,尉迟胥一眼就看见了兰逾白微微涨红的耳垂。
“皇上,微臣来了。”兰逾白腰身笔直,抱拳道。
尉迟胥狭长凤眸眯了又眯。
内殿安静到针落可闻。
除却烛油偶尔发出的刺啦一声,再无任何声响。
尉迟胥再度笃定了内心所想,他好像……只能听见沈若汐的心声。
尉迟胥淡淡启齿:“沈国公的伤势如何了?”
前阵子蛮夷叩边,沈国公宝刀未老,亲自上阵,将敌寇成功击退,但他自己也受了腿伤,此事,早有探子回来禀报。
兰逾白诧异了一下,如实回禀:“回皇上,沈国公的腿伤已无大碍。”
帝王原本不当回事,今晚怎么突然重视了?
尉迟胥嗓音依旧平静,看不出情绪:“以朕的名义,从太医院指派一位御医,明日一早,即刻赶赴边陲,几时治好沈国公,几时归京。”
“另外,让人传话给沈渡,朕对他送来的烈马,甚是满意。”
兰逾白抱拳应下:“是,皇上。”
皇上此前明明忌惮沈家,怀疑沈家。
这……
难道是掩人耳目?
兰逾白自是不会轻易反驳帝王的意思。
这时,尉迟胥盯着兰逾白,突然问:“你心里在想什么?”
兰逾白一顿,当即弓/身:“皇上!微臣不敢有任何异心!微臣什么都没想!”
只要是人,就必然会有心思。
傻子才会什么都不想。
尉迟胥:“……”奇怪,为何他只能听见沈若汐的心声?这种事委实闻所未闻。
待兰逾白退出内殿,尉迟胥一直盯着灯台的烛火,眸光锐利深邃:“真有趣……”
他能听见沈若汐心声的事,谁人也没有告知,御医也不例外。
翌日,御医过来看诊,笃定他的身子骨没有大碍,尉迟胥便没有纠结听见心声一事。
***
接下来三日,帝王在养伤,嫔妃们自知不能前去叨扰,整个后宫安静如斯。
直到三日后,姜太后闭关礼佛结束了,姜太后一出关,就命人请了宫外的戏班子,打着“去晦气”的名义,让后宫热闹一番。
新帝被刺,并无性命之忧,姜太后亦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但她心里很清楚,太猛的豺狼,迟早会反咬她一口。
她膝下无子,彼时,无法阻止尉迟胥登基,这个太后当得并不心安。
戏班子开唱之前,各宫嫔妃都收到了姜太后的懿旨。嫔妃们自是一番好生打扮,想趁此机会,见到皇上。
而未央宫这一边,沈若汐却像一条咸鱼一般,躺在摇椅上,神色慵懒的吹着风。
“娘娘,您当真不去听戏?奴婢听说,皇上今日也会陪同在太后身侧呢。各宫的娘娘,可都在准备了啊。”飞燕焦灼万分,深觉自家主子过于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