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公反复瞅了几眼信笺,不禁感叹:“夫人呐,老三这是要入赘啊。不过,儿媳竟是陆展元那家伙的女儿!哈哈哈!难怪陆展元一直嫉妒我生了三个儿子,他竟生了十个女儿!哈哈哈哈……”
沈国公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沈夫人瞪了他一眼:“夫君时常怪我没给你多生一个女儿,怎么?难道你就不嫉妒西南王?”
沈国公脸上笑意僵凝,不敢置喙夫人。
沈渡眸色微眯:“二弟也该启程了,早日与皇上他们汇合,也方便提供助力。”
提及此事,沈夫人着重交代:“老二啊,你一定要切记……关键时候,你妹妹才是最重要的。”
沈清:“母亲的意思是,皇上并不重要?”
沈国公插话:“皇上也同样重要。”
沈夫人:“若遇需要抉择之时,首当其冲选你妹妹。”
一言至此,沈夫人一个眼神瞪向沈国公。她可管不了什么忠义之事,她只在乎自己女儿的安危。
沈国公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沈渡笑了笑:“不成想,我们几人当中,是四妹与三弟先定下婚姻大事。这样吧,我来给二弟算上一卦。”
沈渡擅长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且,素来极准。
须臾,沈渡即得出结论:“二弟,你此行会一帆风顺,还能获得姻缘。”
沈清挠挠头:“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都二十三了。”他一个大龄小伙子,娶妻心切啊。
沈渡的卦从无失算的时候,故此,沈夫人又让他给沈若汐算一卦。
卦象一摆出,沈渡就笑了:“母亲,四妹是吉人自有天佑的卦象,定能逢凶化吉。”
沈夫人这才心安:“我的心肝疙瘩啊,谁出事,都不能让喏喏出事。”
沈渡、沈清:“……”他们难道不是母亲的孩子?
这时,沈渡问道:“母亲可想看一看三弟的卦象。”
沈夫人摆摆手:“不必了,你们三弟谋略过人,他不会有事。”
“……”真偏心呐。老三都要入赘西南王府了,父亲和母亲怎么并无半分不舍?
***
流金铄石,赤地千里。
正当一年之中最为酷热的时候。
这几日,京都城又刮起了几阵“妖风”。
先是有人在散播先帝遗诏之事,小道消息含沙射影,蓄意指明,遗诏上所言,新帝并非真正应该继承大统的人。
另外一桩事,便是江南道出现异象,江南道各处皆有紫微星坠落。有的沉入湖底,引起浩然大浪;有的则砸毁房舍庄稼。总之,史书上从未记载过如此多的天石陨落。一时间,众说纷纭。
尉迟胥召见了朝臣庭议,白御史提议帝王亲自前去查看,数位大臣齐齐附议。
是以,尉迟胥便当众宣布,他要亲临江南道,查明真相。
姜相一党自是觉得诧异。
皇上这个时候离开京都,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纵使异象太过诡谲,但也不及皇位重要。
不过,尉迟胥要去江南道一事,姜相乐见其成。
下朝后,姜相直奔萧文硕的住所,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了萧文硕。
闻言,萧文硕却一时难以揣度出帝王心思。
原剧情中,并没有这一出啊!
姜相笑意畅快:“贤婿,咱们的大好时机来了啊!”
萧文硕心中隐有不安,但细一寻思,帝王离开京都,对他而言,的确是一桩好事。
***
这一日,兰逾白与沈澈一道入宫面圣。
尉迟胥已下定决心离开京都。
除却魏太后、沈若汐,以及宁知音与秦嫔之外,其余妃嫔皆不无辜,尉迟胥不会带上他们,但也不会赶尽杀绝。
他这人不会杀女子。即便是姜太后,也并非死在他手里。
秦嫔是秦将军之女,为人莽撞,没甚城府,留在宫廷只怕是不能自保。
兰逾白抱拳禀报:“皇上,太后与三位娘娘皆已准备妥当,就等三日后跟随皇上一道离开京都了。”
尉迟胥颔首。
此行,除却兰逾白和沈澈一路同行之外,还有萧景年,另外,沈家二公子也会尽快与他们汇合。
尉迟胥负手而立,不紧不慢的摩挲着玉扳指,望着远处的宫宇,眸色逐渐深邃。
他若改变一切,便能将小狐狸嘴里所谓的“轨迹”也更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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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柔消停了数日,但在得知帝王要带着她一道去江南道后,她恨不能在后宫四处耀武扬威。
瞧,她依旧是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