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天际烟花忽的猛烈炸响,而就在震耳欲聋的一刻,尉迟胥眼梢神色一凛,瞬间煞气凌然,空出的那只手已经摁在了腰间软剑的剑柄上。
帝王这个动作一做出,时刻关注帝王与淑妃安危的兰逾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刻拔剑。
一个呼吸之后,众御前侍卫纷纷拔剑。
正要攻击过来的黑衣杀手:“……”
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们还没杀过去,怎么帝王就提前知晓了?!
要知道,一旦错过最佳进攻时机,刺杀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
然,这个时刻再退缩几乎不可能了。
皇上难得出宫,又无扈从跟随,今夜若是不逮住机会,下回再想取皇上的项上人头,更是难上加难。
杀戮再度拉开帷幕。
沈若汐被搂住了后腰,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尉迟胥,有那么一瞬,她差点忽略了反派龙傲天的人设。
倘若,尉迟胥不是为了沈家的兵权,才对她格外不同的话,她大概会稍稍心动一下。
这头苍狼,其实,很容易惹女子喜欢。
【狗子愈发像迷人的老祖宗了呢。】
【他这个样子,可真伟岸!】
尉迟胥:“……”
她到底是指尉迟家的老祖宗?还是沈家的老祖宗?
他的太/祖/最后得了失心疯,谈不上有多迷人。
沈家的老祖宗,是一个巾帼女子,更是与他豪不相似。
所以……
那个所谓的迷人的家伙,到底是谁?
醋意来得毫无道理。
不过,尉迟胥又被“伟岸”二字激发了强大的潜力,直接拔出腰间软剑,看架势,是要亲自应敌。
见状,兰逾白打起了万二分的精神。
他是皇上的御前侍卫统领,如何能让皇上自己拔剑自保?!
但凡让皇上稍微动筋伤骨,都是他的不称职。
“打起精神护驾!”兰逾白高喝一声。
“是,大人!”众侍卫齐齐应下。
汪直给自己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这种时候,他只要不添乱就行。
尉迟胥的动作太快,他臂力又强,沈若汐被他的长臂圈着,根本无法看清面前发生的一切,很快就开始头昏目眩。
【不行了,遭不住呀】
【狗子威猛,是我柔弱!】
尉迟胥百忙之中,眼梢余光瞥了一眼怀中人,年轻帝王清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怕就抱紧了,用力抱。”
沈若汐:“……”我谢谢你的提醒啊。
近处是刀光剑影,远处天际七彩烟花肆意绽放,沈若汐听话的抱紧了帝王精瘦的腰肢。
【这样够用力了吧。】
【呜呜呜,幸好狗子生了一副好腰。】
【狗子是今晚最倩的崽儿。】
尉迟胥手中软剑刚划过一刺客的脖颈,但划了一半,愣是生生顿住。
那刺客以为自己即将一命呜呼,却发现还没丧命,但更恐怖的事出现了,他脖颈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明明没死,但已经被判死刑,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的过程,才是最为可怖的。
尉迟胥无心恋战。
崽儿……?
此前暗中唤他宝宝,现在又是崽儿?
她把他当做什么了?
还是说,这又是另外一种爱称?
兰逾白尽可能的守在帝王与淑妃身侧,给足了他二人“谈情说爱”的时机。不过,兰逾白时不时瞥向帝王与淑妃时,实在很想劝说一句——
当真要如此么?
回宫再亲密,难道来不及了?
很快,形势就被兰逾白掌控:“一个不留!全部诛杀!”不可留后患。
至于幕后黑手是谁,甚至都不必去彻查。
无论是宫廷密道,萧文硕此人,还是后宫的奸/情,皇上皆了如指掌。
之所以放纵这些事,皆有皇上的计划。
哼,区区几个奸佞,还能影响了皇上谈情说爱了不成?!
兰逾白面无表情的鄙夷着闹出今晚这一出的始作俑者。
大抵是方才过于专注,兰逾白未经大脑,脱口而出:“皇上、娘娘,现在可以谈情说爱了。”
汪直:“……”他真的老了,不然怎么会幻听?兰侍卫方才说了什么?
沈若汐:“……”小兰这是怎么了?正经人哪会整日谈情说爱?
尉迟胥:“……兰侍卫,你若是困乏,明日可以调职。”
兰逾白也哑然,他收剑之际,面无表情,假装自己方才什么都没说:“皇上,死士处理的差不多了。”
***
同一时间,萧文硕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