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松开了尉迟胥的手臂,她站在龙椅旁,尉迟胥是坐着的,如此,两人刚好视线启平,她双手捧住男人的脸,直接亲了上去。
来了一个急促又深入,起还颇具技巧的吻。
分开时,暧/昧的银/丝,在两人视线之间拉扯。
“这是高卢式的吻,你可满意了?”
尉迟胥:“……好。”
帝王一口应下,突出的喉结动了动。
沈若汐:“……?”
【狗子竟然这么好说话?难道是我误会他了?】
【不,我没误会,他就是小心眼的人。】
尉迟胥起身,不与小狐狸一般计较,等到有机会,再与她深入探讨“高卢”的吻法。
一旁的汪直心中一阵纳罕。
高卢远在海外,淑妃娘娘从未去过,如何会知晓高卢的……亲密方式?
不过,皇上看似很是喜欢啊……
第六十五章
宫门已经下钥, 但也不妨碍帝王带着宠妃出宫。
此行,兰逾白也在其中。
沈若汐准确指出了目的地,尉迟胥这便命人赶路。
其实, 这桩事存在了太多的疑点。
其一, 区区一个梦魇, 何必当真?
其二,沈若汐又如何能笃定,梦魇中的事发地点,就是那座茶楼?
不仅疑点多, 说辞也是漏洞百出。
但奇怪的是,帝王一切照做,并不多问。
可沈若汐自己却开始坐立不安了。
京都城素有不夜城之称,是大殷最繁华之地,即便是这个时辰, 外面的街市,也甚是热闹。
沈若汐坐姿乖巧,内心一阵揣测不休。
【狗子难道不想问点什么?】
【他这样安静, 我心里不踏实啊。】
【他就不怀疑点什么?】
【不对……狗子一肚子坏水,一定在憋大招。】
尉迟胥:“……”
年轻帝王已许久不曾睡上一觉, 他一直在阖眸假寐,这才幽幽睁开眼来。马车内壁灯的光泄了出来, 打在他立挺的五官上, 落下的剪影衬得面容更是深邃。
两人对视上,沈若汐眨眨眼,明显心虚。
但这次, 是她有求于人,当然不能像之前那么无礼, 如娇软美人一般,掐着嗓子,柔声说:“皇上,你可真好。”
方才还骂他一肚子坏水。
此刻,又变成了他可真好。
呵呵……
尉迟胥已经气到没脾气,大抵是受气的次数过多了,他已经能够适应,并且习以为常。
“打算怎么报答朕?”
沈若汐皮笑肉不笑:“以身相许?”
尉迟胥薄唇一抿,不知为何,又索性闭上了眼。
沈若汐不明所以。
她和狗子大概不是一路人,压根没法沟通……
***
同一时间,茶楼雅间,灯火葳蕤,浮香阵阵。
在萧文硕肆无忌惮的凝视之下,程十鸢已经察觉到了异样,虽已至盛暑,但雅间摆了冰鉴,不至于热到唇干舌燥。
她中招了!
不过,程十鸢此刻的意识还算清晰,她今晚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探底的。
“萧世子,不知你约见我,是有何事?你几时入京的?为何外界皆不知晓?”程十鸢明知故问。
冀州萧家父子,老的是奸佞,小的也是野心勃勃。
一直在幻想着入驻中原。
西南王府虽也掌二十万兵马,但老西南王就是个慈爱老头儿,整日只喜欢走马观鹰,只想安安稳稳的苟活着。
程十鸢也同样没野心。
萧文硕风流一笑,无疑,他对程十鸢这号人物十分满意,将来纳入自己的后宫,也未免不是一桩妙事。迷/香已经开始起作用,但萧文硕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以为程十鸢没多少心机,毕竟,原剧情中便是如此介绍的。
“呵呵……阿鸢,你我年少时皆在京都为质,数年未见,你的变化倒是不太大。这些年,我一直记着你。时不时就会想起你。”
程十鸢没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这茶不错。”
萧文硕摇着折扇的动作一滞:“……”
什么意思?
她翻白眼是看不起自己?
萧文硕自穿越之初,除了几次败在尉迟胥手上之外,还没碰过钉子。
他知晓程十鸢是个女子,更是很清楚的知道,如何挑拨女子的心扉。
此前的风流韵事,已经让萧文硕飘飘然。
程十鸢脸上笑意不达眼底,她知道沈澈就在附近,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萧文硕做手脚。
“我倒是觉得,萧世子变化甚大。年少时,你瞧着清秀可怜,如今……好似……啧……就很难评断,你自己心中有数。”
萧文硕:“……”
什么叫做很难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