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毒舌女知青(79)
黄老头过去把黄七宝身上的绳索解开,沉着脸喝问道:“这是谁绑的?谁绑的?给我站出来。”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了。
何星辰慢悠悠地说道:“大爷,今天是水根(李大娟的丈夫)和大娟的大喜之日,大家伙也就图个高兴,你可不能发火啊。”
黄老头瞪了何星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敢这样对我说话?”
何星辰问身边的群众:“这是哪队的老人这么不懂事?”
黄老头怒气腾腾地盯着何星辰。
黄七宝朝地上狠狠地碎了一口痰,嗓音嘶哑:“就是这个女人干的。”
说着他像恶狗一样扑向何星辰,何星辰飞快地闪向一边,伸出腿一绊。黄七宝被捆了这么久,腿脚本就不灵活,再被她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还是脸朝下。
人群中发出一阵笑声。
黄七宝红着脸爬起来,还要动手。水生一个箭步冲上过抓住他的胳膊,严肃地说:“七宝,今天是我哥嫂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不懂事。”
黄七宝歇斯底里地叫道:“姓何的把我绑起来让狗舔我,还给我嘴里塞袜子。”
黄老头一听儿子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黑妮和二嫂子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是你儿子带头先闹的,开不起玩笑就别开。我们青山大队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水生劝完黄七宝又去劝黄老头:“黄大爷,你看在我爷我爹的面上把火往下压一压,你再这么闹下去,咱们以后还怎么来往?我们家又怎么跟嫂子娘家交代?”
黄老头一想今天是人家结婚的大好日子,要是真动起来手,可算是跟水生他们家他结仇了。以后人家也会戳他的脊梁骨,说他不会为人处事儿。
但是,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他不甘心。
有人看事情越闹越打,赶紧去前院找人。李大娟的公公耿守信正忙着招待客人呢,一听说后院闹起来了,赶紧抽空赶过来。
耿守信六十多岁,生得身材高大,微微有些驼背,他在青边大队很有威言,是村里有名的体面人儿。平常大家遇到什么事都喜欢找他调解。他今天要调解的是自己家的事,自然要认真调解,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来之后,先让人把二狗子和刚子身上的绳索解开,众人一看,好嘛,黄老头只解开自己的儿子把这两人给忘了,他们大家也忘了这两人。
接着白守信从双方人员的嘴里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再做出判断:“今天这事就是年轻人之间的打闹。七宝这孩子从小就调皮爱玩闹,人家小何是大城市来的,规矩风俗跟咱们不一样,看样子也是个调皮孩子,这两人就调皮到一块儿了。孩子之间的事,大人不要动怒。黄老弟你说是不是?”
黄老头额上青筋挑动着,压着火说道:“有她这么干的吗?又是把人绑起来又是让狗舔,我老头子没见过世面,我就想知道哪个大城市有这个规矩风俗啊?”
何星辰接过话:“黄大爷,我家就是这样的啊。我们当年就是这么闹我姐夫的弟弟的。我们那儿的规矩是:男人让黑狗舔是辟邪,嘴里塞袜子,是让他们懂规矩,结婚后要闭上他们的臭嘴,千万不能胡说八道。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听话,肯定活不大;男人爱说教,家里好不了;男人不辟邪,性子一直野;男人不束缚,妻儿不舒服。各位,你们都听听,我吃的是大米,说得全是理。我这人最爱守规矩,守的全是老规矩。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还不都是为了他们三个好?”
在场的众人全部无言以对。
黄老头绷着脸,抿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何星辰,好半晌才说:“你这样的姑娘可不好找婆家,一般人家不敢娶你这样的。”
何星辰睁大眼睛反问道:“你是我的谁,我的终身大事几时轮到你操心了?黄大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屎壳郎操心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你手伸得再长也没你的事啊,人家蜈蚣借你八只脚你也蹬不上天啊。我劝你好好管管你儿子吧。你儿子个小人丑心眼坏,凉锅贴饼子,出溜到底了。他就是那八仙桌上的夜壶,不是个家伙。你现在不管,老了干瞪眼。”
黄老头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脸上带着冷笑,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何星辰对旁边的人说道:“这老头没事吧?看上去精神不太稳定,跟他家老婆子真是一对,可怜他家的六个闺女,投胎时也没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