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子种田基建(67)
不过, 这话用不着他多说,自然有邢西崖几人判断。
邢西崖和郁徵熟,毫不客气地站起来, 伸手接过月露,问道:“殿下何时凝出来的。”
郁徵:“有几日了。”
竹夫子:“这月露也能存放?”
郁徵微笑:“既然它并未消散,应当就能存放了。”
几人听到这话,包括大熊猫在内, 脸上神色都有些细微的变化, 似乎想到了什么。
郁徵观察他们的神色,猜测以前一定没有人存过月露, 要不然他们不会是这个反应。
这倒奇怪了, 以前的人怎么会存不下月露?
郁徵在心里暗暗思忖的时候, 邢西崖已经开始查看。
邢西崖眯着眼睛,先闻了闻药瓶的塞子。
郁徵见状解释道:“当时顺手放在药瓶里, 可能沾了些药的味道, 不过应当不影响月华的性质。”
“性质?”邢西崖重复了一遍, 大致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说道, “我猜也是。”
众人都围着月露看。
这半瓶月露依旧晶莹清冷,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哪怕以竹夫子他们的眼力,也瞧不出来这月露与刚凝出来的月露有什么区别。
看了半晌,邢西崖谨慎地说道:“这月露原本满瓶,后来干了些,只剩半瓶了吧?”
谁料,郁徵却摇头:“那倒不是,我放进去的时候就是半瓶,现在还是半瓶。”
“一点都未逸散?”邢西崖吃惊地看着郁徵,“郁兄这瓶子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有,就是普通药瓶。”郁徵说到这里,脸上又浮出了个淡淡的微笑,“我确定月华的逸散与否与这个瓶子无关。”
邢西崖道:“这便奇怪了,我们凝出来的月露一会儿就会蒸发,最多存一夜。”
这个原理郁徵就不知道了,他笑了笑没说话。
邢西崖:“既然药瓶十分普通,那就是殿下凝出来的月华有特殊之处了,我再看看。”
胡心姝在一旁开口道:“郁兄弄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并朝郁徵投来羡慕的目光。
郁徵并不接受他们的赞美:“也未必就是好事。你们凝结出来的月露虽放不久,但也不至于伤身。”
他因为这月露在病榻上躺了好一段时间,其他精怪肯定不至于这样,要不然月露的凝结之法早失传了。
竹夫子按捺不住,伸出手来:“特不特殊另说,还是先看看里面的月露能不能用。”
竹夫子和熊猫都是大夫,对月露的判断也有独到之处。
邢西崖将瓷瓶给竹夫子。
竹夫子接过瓷瓶,先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嗅闻,最后倒了一点在食指上,塞进嘴里品尝。
食指一沾到舌头,竹夫子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不过好像除了郁徵外,谁也没有看出来。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月露上,再加上竹夫子一张蜡黄的脸板得比石板还硬,若不是专门留心观察,确实很难看出来。
邢西崖见他尝了,紧张地问:“如何?”
竹夫子摇摇头,只道:“依老夫看来,这月露除格外精纯外没其余特别之处。熊和,你来瞧瞧。”
熊和便是这位大熊猫大夫的名字。
竹夫子将瓷瓶给大熊猫。
大熊猫看了竹夫子一眼,没有拒绝,只是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接过瓷瓶,也像竹夫子那样,观察过后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再用爪子蘸着品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熊猫脸上,郁徵也不例外。
大熊猫的眼睛其实挺小,还黝黑幽深,不利于观察,反正郁徵什么都没看出来。
郁徵开口询问,熊猫摇摇头,表示它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
竹夫子道:“先泡茶试试,我感觉没什么害处。”
其他人也同意这个建议。
邢西崖笑道:“有两位大夫在这里,真有什么害处抓把药吃就是。”
胡心姝翻了个白眼。
门蜂草就在手边,切一段泡茶便是。
邢西崖亲手割了一段门蜂草,细细切碎,放在白瓷浅碗里,用月露拌了。
拌过之后,银白的月露消失,门蜂草渗出翠绿色也变得浅了许多。
两者融合成一种漂亮的青翠色。
邢西崖取了一滴汁液滴在手上,仔细感受片刻。
翠绿的汁液微凉,滴在手上没有任何灼痛。
他举起手,伸舌舔去草汁,尝过之后说道:“药性果然被中和了。”
胡心姝看着他的动作,并不完全信任他,而是也用小勺子舀了一勺汁液出来,细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