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子种田基建(60)
尚学鲲干嚎:“冤枉啊,这份田租小人只是代收,正打算清点好了给殿下送来。”
郁徵大马金刀地坐着:“何时送来?”
尚学鲲:“小人明日,不,今晚便叫人送来。”
郁徵盯着他。
尚学鲲冷汗涔涔。
盯了半晌,郁徵问:“田租银子在你那里放了那么久,你是不是该给本王算算利息?”
尚学鲲:“是是是,小人正想着这茬,两千三百两的田租,再加,加上七百两的利息,殿下容小人送封信回去,小人这就叫人送来。”
郁徵:“这不是挺上道?除利息外,你把持了本王的贡田那么多年,这个要赔吧?”
郁徵这话一出,尚学鹏脸色惨白,汗珠滚滚落下来。
他抬头张了张嘴,正想争辩,对上郁徵古的目光,咬牙道:“是。是要赔。”
郁徵淡淡道:“往年的事就不跟你算了,让你赔三年,可过分?”
“谢殿下恩典。”
“叫人送银子罢。”
尚学鹏在纪衡约的看守下,老老实实写了书信,让郡王府的侍卫带着回家取银子。
第二日一早,纪衡约亲自押着银子回来。
田租加利息,尚家一共送来了一万两白银。
郁徵问纪衡约:“尚家送银子的时候脸上神色如何?”
纪衡约:“他父亲给了银子,赔着笑给的,还问尚学鹏何时能回去。除赔给王府的银子之外,他给属下也送了一百两,其余将士各有孝敬,都已归入库中。”
郁徵:“看来他家搜刮了不少。”
纪衡约:“殿下,银子收到了,要送他回去么?”
郁徵冷笑一声:“送他回去?那我们跟绑了人所要赎金的绑匪有何区别?”
郁徵俊秀的脸因这个笑容更显得动人。
纪衡约敏锐地嗅到了危险,低着头,更加恭谨。
郁徵道:“送他去县衙,叫人击鼓鸣冤,就说他欺男霸女,欺上瞒下,还打死过人。对了,连我的名帖一起送过去。”
纪衡约二话没说,立即去办。
鼻青脸肿的尚学鲲被绑着送去县衙的路上,围观的百姓都十分惊讶,接着群情激奋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在押送尚学鲲的时候,又吸引了更多的人来看热闹。
纪衡约他们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把他们裹成了一个球,再跟着他们缓慢地向县衙移动。
王府侍卫敲了鸣冤鼓,很快有衙役出来,看到模样凄惨的尚学鲲,又看到郡王府精良的侍卫,愣在了那里,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衡约不跟衙役多说,出示令牌后,将郡王府的名帖及提前写好的罪状一起交给对方,令其送去给县令。
衙役讷讷地押着尚学鲲进去了。
看热闹的人久久没散,聚在县衙外面小声讨论。
讨论了半日,众人才弄清楚,这次是城外的郡王出手。
“郡王他老人家素来深入简出,尚学鲲怎么撞到了他手上?”
“说是尚学鲲胆大包天,把王爷的租子给提前收了。”
“嚯,那尚学鲲可真是要钱不要命——王爷的银子也敢动?”
“话说,王爷他老人家来邑涞多久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是多久没出来了?前阵子很火的那青粮粮草不就从王府里传出来?我有个弟兄现在还种着那粮草。”
“那粮草好么?我有个亲戚也种着,就是还没能收。”
“好啊,王爷他老人家用的东西能不好?我那弟兄的青粮也没熟,不过他家隔三差五割了叶子喂牛,跟割韭菜一样,说这叶子牛可爱吃了。”
……
百姓口中的话题总是讨论着讨论着就偏题。
纪衡约听了一会,收回了注意力。
尚学鲲被收押到县衙后,身为外甥的县官根本不敢出面,他也不想办自己的舅舅,便让底下人好菜好饭地招待着,让舅舅在牢房里暂住。
县官打着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再将舅舅放回去过年的主意。
反正关也关了,罚也罚了,那位郡王还能冲到县衙里越过他判案不成?
县官想,王爷有什么用,没权,再大的爵位不也得在这里老老实实憋着?
不过,看来这位爷缓过来了,也开始伸张着自己的爪子,想要在邑涞这个地方分一杯羹了。
得早些向上头报告才是。
县官想到这里,唤家下去请门客。
他要给郡守大人去信说明情况,这个信要如何写,还得仔细琢磨一番。
县官打定主意用拖字诀,郁徵也正如他所想,并未越过他直接处理尚学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