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子种田基建(110)
郁徵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对左行怀的称呼换了一下。
左行怀的目光闪了闪,行礼告退:“那殿下好好歇息,明日再来。”
郁徵板着脸目送他出去。
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
伯楹见郁徵状态不太对,有些担心地过来帮他擦头发,问道:“殿下可要服一碗安神汤?”
郁徵平时不喜欢动不动就喝药,是药三分毒。
尤其这些传统药剂,一不小心很容易造成肝肾损伤。
然而今天他却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回过神来,揉着脑袋对伯楹说道:“给我煎一碗来。不,煎两碗,我喝完药早些睡。”
伯楹让人去煎药。
安神汤很快被送了上来。
郁徵看着那黑漆漆的苦药,眼也不眨,直接吨吨吨地灌了两碗。
呼。
心神终于松了。
郁徵看着房梁,脸上一片空白。
我的好兄弟居然向我求婚了?
不,我的同盟居然向我求婚了。
郁徵瞪着眼睛,哪怕他前世,都没遇过这样疯狂的事情。
喝完安神汤,郁徵终于渐渐感觉到困了。
正好头发也擦得差不多了,他游魂一样爬上了床,躺在松软的被窝里,用小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郁徵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很快睡着了。
被一名男性求婚实在有点羞耻,郁徵不好意思正儿八经地与伯楹、纪衡约讨论。
第二日,他召胡心姝过来。
胡心姝这段时间正忙着铺设情报网。
左行怀请求联姻的事,他却没听说过。
等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胡心姝思考过后说道:“左将军说得有道理,这件事百利而无一害。”
郁徵差些没跳起来:“怎么会无害?那可是联姻。”
胡心姝:“不过是一名头罢了,难道真联姻了,你们难不成会真躺在同一张床上?”
郁徵:“不会是不会,可……”
胡心姝笑道:“纵使睡一张床,左将军那样的俊美男子,想来也不会令人讨厌。殿下还记得先前我说的采阳补阳的事么?”
郁徵脸一下爆红起来:“怎么又提起那回事?”
见他羞窘,胡心姝但笑不语,不过用眼神将一切都表达出来了。
郁徵皱着眉头,对于他来说,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这样神圣的婚姻,怎可随随便便与人缔结?
哪怕仅仅是个名头也不行。
胡心姝提醒:“若是不联姻,我们确实不好与夏南军走得太近。”
郁徵抬眼:“难道联姻了就行?”
胡心姝:“自然,联姻之后不分彼此,走得再近,外人也无话可说。”
郁徵左思右想:“先不讨论联不联姻的问题,你搜集到的关于左行怀的情报在何处,再拿上来给我看看。”
胡心姝很快将情报给他拿了过来:“左将军从底层拼杀上来,能力、手腕都有,性情也还可以。他这么多年没成过亲,不近女色,更没有孩子,多半真的心悦男子。”
郁徵打开左行怀的资料。
上面第一行就写明了左行怀是哪里人?父母分别是谁?
其中最明显的地方写了他的出生年月。
郁徵略一换算,算了出来,他这位左兄今年二十八。
左行怀过完年就是二十九,这不要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后世,二十九没有成家年龄也不算小。
情报更下面一点的地方,写的是左行怀的个人履历。
左行怀哪年入伍,哪年受到嘉奖,是怎么一步一步从一个小碎催爬到镇边大将军的位置。
从履历上来看,这个人是位军事天才,勤奋刻苦,爱护手下,不贪不抢,几乎算得上完人。
郁徵却是知道,他那完美的面具下藏着勃勃野心。
不过,若一个士兵没有野心,也不可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
这个野心在郁徵这里,并不算是缺点。
郁徵将这张写得满满的情报纸翻了又翻,还是没看见左行怀的感情经历。
郁徵:“左将军一路走来,没遇见过爱慕的人么?”
胡心姝摇头:“据说他早年一门心思往上拼,非常努力刻苦,从不亲近任何人,无论男女皆是。”
郁徵:“外面可没少相公妓子,他也没少应酬,难道从无蓝颜知己?”
“有人给他送过人,他从未收过。”
郁徵皱起了眉。
胡心姝道:“若是殿下实在心烦,可否一听我以朋友角度说的话。”
郁徵道:“还请胡兄直言。”
胡心姝正色:“殿下还记得先前我说殿下的身子骨偏阴,有些类似鬼物的阴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