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月光?好巧我也是啊!(2)
这么一个可爱可怜又可恨的女子,死后却也不过得男主感叹一句:“她变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她了,我多么怀念那个笑若春花的女子,多想再见当年的她一面。”
可去你爹的你变了,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你了,这种经典渣男语录,真是听一次恶心一次。
死渣男你左拥右抱的时候怎么不说,陈糯糯被阴谋陷害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利用陈家的时候怎么也不说,卸磨杀驴后,倒装腔作势的怀念起当年了。
一回忆剧情,陈糯当时看文时候的那股怒火,又腾腾的重新烧起来了,更别提如今的她就是陈糯糯,更加的感同身受,自然也就更加愤怒。
但此时充盈心底的,除了怒火,还有满满的庆幸。如今的她,还是鲜妍明媚的十五岁,什么污七八糟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不过略一回忆,陈糯就想起,原主和男主赵硕已经见过几次面,也互相有些好感,很有点看对眼的意思。
陈糯心里一惊:“这可不行,再和渣男发展下去,没准又要掉坑里了。”
猛地睁开了眼睛,陈糯糯翻身而起,毫不在意身边守着的丫鬟被吓了一跳的表情。她循着记忆,急匆匆的几步走到妆台,打开那个雕花首饰盒,无视里面满目琳琅华美,手往最下面探去。
果然,略一翻就在底部夹层里翻出一封信。这是一封含蓄的情书,也是一封约见的信函,落款人正是赵硕。
原书中,这封信还出现过不止一次,从抚纸思念,到泪湿染墨,再到绝望焚毁。这封信的每一回出现,都是陈糯糯的一次心伤。
“三姑娘,你怎么了,这是魇着了?”贴身丫鬟夏至忙拿了件外袍,来给陈糯糯披上,又在她脚下放了双软锻鞋,都已经入秋了,姑娘只穿这么件单衣,还赤着脚就在房里走动,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
看到陈糯糯手里拿着那封信,夏至下意识的扫了门户一眼,防着教养姑姑秋娘会忽然出现,接着一副略带心虚的样子劝:“姑娘,这信还是处理了吧,留着万一被发现了......”
夏至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原本苦劝不听,非要留着信的自家姑娘,利索的刷刷几下,把信撕成了碎片。
陈糯糯看了看手里碎纸片,还是觉得不放心,环视房间一圈,果然见窗边的矮几上放着一尊香炉。里面的香饼已燃成了灰,却还有余烬未灭,袅袅的轻薄烟气里,带着最后一丝暖香浮动。
陈糯糯把手里的碎纸投进去,炉底香灰苟延残喘出最后一抹火焰,把那碎信尽数吞没。
“三姑娘就这么烧了它?”夏至惊道。她可知道,这是勤郡王给自己姑娘的信,姑娘前些天还珍惜的很。
“这些天你不是还一直劝我,说这不合礼仪吗?现在我把它烧了,你又这副样子?”陈糯糯笑着拿起一边铜签子,轻轻的拨弄香炉,确保每一小块纸片都燃烧殆尽。
夏至觉得今日的姑娘,好像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信烧了,那郡王的约,姑娘你去赴吗?”
“不去,我做了个梦,梦见他不但另娶他人,还纳了好些个妾室,满后院的莺莺燕燕,夏至可别再提他了,恶心死我了。”陈糯糯皱着眉半真半假的抱怨。
“噗!”夏至笑出声来,刚想打趣几句自己姑娘,又猛然想起不对来。
夏至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满脸焦急的看外边天色:“可姑娘做的荷包,原是让谷雨在今日偷偷送出去的,这可怎么办?”夏至着急忙慌的团团转:“可要快点把姑娘你的荷包给追回来啊,也不知谷雨出门了没有。”
若自家姑娘有意,鸿雁传书送荷包之类的,虽然不合规矩,但姑娘非要如此,她一个做人丫鬟的,也实在是劝不住。
况且两家家世相当,夏至私下里想想,郎有情妾有意的,就算被人发现了,郡王来求亲就是,应该问题不大。
可这病了几天,一觉醒来,姑娘似是又不乐意了,那可就万万不能落下什么把柄,一个姑娘亲绣的荷包在人手上,那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被夏至这么一提起,陈糯糯也想起来了,收到信后,原主特意赶工了好几天,为此还染上风寒,就是为了给赵硕做个荷包,也不知道自己忽然进了这个身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辛苦做好的荷包,昨天刚拿给了谷雨,让她在今日给找个机会送过去。
陈糯糯身边四个大丫头,谷雨,夏至,白露,霜降。谷雨性格温和又沉稳可靠,一向很得陈糯糯看中,一些待人接物的事情,也主要由谷雨来做。
这次,就是用了要吃团香居雪花酥的借口,让谷雨出去回复赵硕,她会去赴约,并送上荷包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