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阳光被雕花窗户隔成一束束落在乌润泛光的地砖上, 内室静的落针可闻。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 明心堂内的亭台楼阁一片银装素裹, 一望无际的镜湖也变成了冰湖, 寒风从雕花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 中和了一室温暖如春的温度,层层床帷落在脚踏上,金色幔勾下的精致镂花熏香球散发着梅花的香气。
暗香盈室。
屋内四角俱放着炭盆,炭盆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 无烟无味, 烧红的银丝木炭带来暖烘烘的热意, 连带着铺在室内的白色毛毯好似也染上了温暖的温度。
忽的, 一声妇人娇喘打破了内室的安静,好似某种禁令被打破。
层层繁复床幔里,萧洛兰脸颊通红一片,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香沉,初醒之时竟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懒倦与轻松感,身体酸软的厉害, 腰部又有一种奇怪的舒适与酥麻感。
待她真正清醒过来就发现周宗主只穿着一条亵裤, 上身披着一件长袍盘腿坐在她身边, 左手撑头, 右手正在给她轻按腰部, 缓解她的不适。
周宗主五指的掌心指腹都是常年握刀拿剑磨出来的茧子, 按摩的时候力道适中又带着恰好的揉捏,萧洛兰没忍住轻轻喘了一声,而后连忙闭上嘴巴,脸颊耳根处却是蔓延出红粉烟霞色,旖旎无边。
周绪手顿了顿,他望着醒来的夫人,低头就亲了一口夫人衣领处的雪色。
“…慎…慎之要来请安了。”萧洛兰蜷缩起身体,轻轻的推了一下周宗主,让他收敛一点,昨夜闹得太过分了。
她还记得慎之这孩子每天都早早的来请安,一日不落,他们还是快点起来为好,以免那孩子在外面吹风受冻的,女儿过来的时候比慎之要随意许多,也要晚的多,萧洛兰倒不担心她会被冻着,反而是慎之一定要等身边的婢女通告以后才会到屋内,守规矩又重礼数。
周绪抬起夫人的脸,见她星眸迷蒙潋滟,脸颊潮红带露的,还有心思想别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不会来的,外面已经快到中午了。”
萧洛兰下意识的看向窗户处,果然阳光明媚,雪色反射出柔和的光。
居然这么晚了?萧洛兰轻轻的坐起身,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与素白的亵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晴雪她早上来了吗?”萧洛兰想起女儿每天早上每天要到她这里吃早饭,不由又问道。
周绪将夫人抱在怀里,顺势躺下,眉眼带着餍足的懒意:“也没有。”
“他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周绪笑道,眼见夫人玉容染上红霞,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纵是嗔怒也别有一番风情,惹的他心痒难耐。
“我们再休息一会,不急。”周绪手掌摩挲着夫人润如羊脂美玉,滑如上好丝绸的丰满娇躯,低头深呼吸了一口夫人身上的馥郁香气,鼻梁完全陷在了夫人的香气雪腻里,舍不得离开。
萧洛兰紧紧抓着床单,耳尖红的像火烧一样,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她当然知道周宗主的一些特殊喜好,怪,怪羞人的。
修长的雪颈仰起,萧洛兰鼻尖冒出了一点晶莹的汗珠,眼尾红的惊人。
安静的床帷里,一时间只能听见萧洛兰微急促的呼吸声。
萧洛兰额头上都是热汗,一半是因为房间温度,一半是因为周宗主的举动。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浑身轻颤的萧洛兰忍不住有点急了:“好…好了吗?”这亲的时间也太久了。
周绪终于抬起头,亲了一口夫人雪白的下颌,粗糙的指腹摸着夫人靡红的饱满樱唇,夫人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凌乱的呼吸不停起伏着。
周绪眼眸越来越深。
“喊我周郎。”
萧洛兰闭上眼睛,眼睫颤颤:“周郎。”
周绪的喉咙干的发疼,心软成一片,他揽住夫人,感觉自己的心重新落回了胸膛里:“以后我们二人独处时,夫人都这般唤我可好。”
萧洛兰睁开眼睛,大约是相遇的场景太深刻,她在大多数时候对周宗主这个称呼是带着恩人的感激之情,称呼着称呼着就习惯了。
但他们现在都成亲好几月了,好像…是应该改变一下了。
萧洛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周绪顿时笑的开怀,抱住夫人就不想撒手,只觉得回到阆歌好事就一件接着一件,砸的他心花怒放:“好夫人,快多唤几声给为夫听听。”
萧洛兰唤了几声,发现周宗主他越来越精神,便不再叫他了,她推了推他:“快点起来吧,时间真不早了,免得让晴雪,慎之他们看笑话。”
“谁敢笑话?”周绪坐起来,把放在枕头下面的积雪膏拿出来,笑道:“我与夫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他们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