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古代末世,靠着家底搞基建(197)
最后还是刘阿曹开口安慰道:“二郎君不必难过,属下等人都是自愿领罚。”他以为二郎君还在因为连累了他们而难过。
结果卫琅嘟着嘴说道:“这下好了,阿姐又得罚我画家规。”
他最讨厌画家规了。
刘阿曹:“………”敢情大家所想不一致,是他自作多情了。
东北角这边三间村屋,都关着有人。
此时三间房屋门敞开,被救出来的众人用过食物后都在休息。
秦善还在右侧屋子内待着,拿着女郎递给他的族亲名册继续圈定找到的族亲。
屋子里有几名卫氏族人,都是旁系,关系最近的也是曾曾曾祖父那辈,还有几名已经出嫁的卫氏女。
见二郎坐在门口不进来,也不搭理他们,一伙人中有不少长辈,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总不可能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但领兵的五娘,至今没过来看看,也不知在外面忙什么。
秦善便解释道:“女郎刚在隔壁询问讯息,此时恐怕还在外清除乱党,想必忙完就会过来。”
刚才常鹰未归,女郎担忧常鹰安全,哪顾得上挨个屋子查看。
现在又带回了弯刀男尸体,总要去询问一番。
一旁的其余世家听闻后,忙道:“应该的应该的,得卫氏相救,我等理应亲自向女郎道谢,等女郎空闲再说。”
其中一位姑姑却感到有些不满,她出嫁多年,不了解族地如今情况,只是觉得长房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没规矩。
卫以莲就嫁在贝丘,当家做主惯了,成亲多年只育有一子,现在就在身边,灾难发生时丈夫不在家,她和儿子被仆人护着逃出城。
不久之后遭遇十方教,因着是出嫁的旁系女,手无缚鸡之力,被抓后除了饿过肚子,没受什么罪。
她开口道:“再忙也应该过来一趟,长辈些才脱险,怎能不闻不问,再说了,哪有小娘子在外打打杀杀的,咱们卫氏一族又不是没人了……”
门口的卫琅听见背后有人议论阿姐,倏地一下回头瞪着她,大声道:“不许你说我阿姐坏话。”
“哪里是坏话了?”卫以莲反驳道,“身为长辈难道说都不能说了?世家大族最重规矩礼仪,五娘还没定亲,岂能这样抛头露面,姑姑说这些话也是为了她好。”
卫琅气呼呼的,一旁的属下连忙拉住他,别人是长辈,真起了冲突二郎君不占理啊。
谁知卫以莲没完没了,又对着卫琅道:“二郎今年十三了吧,已经是大人……”
“闭嘴!”坐靠在一旁的一位叔伯打断她,厉声喝道,“无知妇人!没有五娘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好好说话?端什么长辈架子,族长健在,还轮不到你来对长房的人说教。”
话音落后,屋子里鸦雀无声。
见卫氏族人吵起来了,一旁的人努力降低存在感,别人自家人的事,哪轮到他们外人开口。
而其余几位族人脸上神色各异,却无人开口。
卫以莲脸色涨得通红,她出身清河卫氏,夫家敬重,当家做主多年,来往的夫人几乎都捧着她,从来没有被人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训斥过。
还是被自己的娘家族人。
她身为姑姑,说两句小辈又怎么了,正想出声反驳,一旁的许鸿文赶紧拉住母亲。
“阿娘,少说两句吧。”日后他们要依靠族里生活,万万不能得罪了长房。
卫曦音刚一过来,就觉得这边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她扫过四周,只见那些人脸色的表情十分不自然,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位叔伯摆了摆手,“无事,五娘不必操心这里,外面可是忙完了?”
卫曦音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唤她‘五娘’,想必是族人了,便答道:“忙完了。”
秦善附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女郎要唤一声峰叔伯,他身旁的几位与身后的女眷都是族亲。”
卫曦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表情不变,上前挨个见礼。
“侄女来晚了,让诸位长辈受惊了。”
长辈们连忙回道:“无碍,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还未谢五娘带着人赶来救了大家。”
“叔伯客气了,都是族亲,应该的。”卫曦音注意到旁边的一位姑姑神色僵硬,与她对话时十分不自然,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那些世家趁此过来与她道谢。
卫曦音一一问好回应。
打完招呼,她便说道:“诸位先休整片刻,待会儿我让护卫护送大家去往坞堡,放心,现在坞堡非常安全,不过粮食短缺,可能需要大家帮忙干活。”
丑话总要说在前面。
都是些世家子弟,从未做过粗活,免得到时候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