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50)
没有大包大揽的保证,一句尽量,反而让这句话听起来含金量高了不少。
“那我可记住了哦,”秦若唇边噙着一抹笑,心里却打定了主意,看在天选守寡老公人还不错的份儿上,在他命运来临前她会劝,实在劝不住,那她也爱莫能助,只能独自美丽的守寡过逍遥人生了。
要是劝住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秦若透过纸糊的窗格子看了眼外面,被风带起的雨点儿掠过窗户洇湿了糊窗的纸,一点点的湿痕慢慢扩大,就像悄悄加深的夜色。
“一不留神都这么晚了,倒是我打扰了贺大哥休息。”
贺钧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窗外,也道:“躺了一天,跟你说了说话反倒整个人都精神了。”
随即他笑了下,状似玩笑道:“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秦若微微垂头故作羞涩道:“照这么说,那贺大哥的病明儿个就能好。”
“明儿个我就离开清河村了,你等我,最多半个月时间。”
贺钧剑再次跟秦若确定自己的归期。
“好,”秦若乖巧点头。
“这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贺大哥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
贺钧剑体内怨气一除,明天一定能好,早去早回,她也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么大的雨,你上哪儿去?”贺钧剑皱眉,长腿一伸从炕边上站起来,犹豫了下终是道:“我去知青大院找个男同志住一夜,你待在这儿别回去了。”
雨伞在农村那可是值钱的奢侈品,有一块塑料布披在身上做雨衣都是稀罕的东西,何况秦家就算有,这小姑娘也未必能拿得到,她受了委屈哪里会注意到打雷,如今被大雨挡住了,为了她的身体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冒雨回去,可是为了她名声,也不能在这里跟他同居一室。
“我父母虽说……”秦若抿唇,语气落寞一顿,似乎是在想措辞,几秒后才又道:“他们虽说可能对我严厉了些,但晚上不回家是万万不能的。”
“何况,我名声才好了些,总不能又连累贺大哥。”
秦若解释完,就从炕边起身,对贺钧剑道:“你感冒还没好,明天还要赶路,出门淋了雨又加重了怎么办?”
见贺钧剑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赞同,她忽然弯唇一笑,眼里泛起细碎的光,“我还等着贺大哥早点回来呢。”
如此温言软语,贺钧剑脸上的严肃也绷不住了,“我身体真的不弱,底线就是我送你回去,把你一个人放进这雨夜里,我不放心,别说现在……”
他顿了顿才道:“就是以前你只是个蓦然遇上的女同志,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淋雨。”
贺钧剑话不多又惯常性子含蓄,语气里省略的未竟之语秦若倒是听懂了。
“那,那再等等吧,我回去晚些倒没事,兴许雨再下几分钟就停了呢?”
秦若话音刚落下,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贺同志,开下门。”
门口,听声音像是罗大锋。
这不知道这么晚冒雨前来是想干什么。
贺钧剑看向秦若,如今如果打开门,以这个清河村的风气,天不亮就能传说无数个版本的谣言,这小姑娘的名声才沉冤得雪,现在出现在他房间里,如何说得清?
她又是个性子绵软的,被人再次指点议论,怕是难免又惹得难过流眼泪。
可是就这么大点一眼能望到底的地方,如何藏匿一个大活人?
“怕吗?”
贺钧剑看向她,神色莫名温柔。
“不怕。”
秦若说着,自己站起身拉开了门。
门口,罗大锋脸上一脸色郑重严肃,身上披着长毛蓑衣,头上一定草帽,积攒的雨珠顺着帽檐落下了,像断了线的珠子打在鞋面上。
“秦若你怎么在这儿?”他眉头一皱,向里看了看,确实是贺钧剑同志的房间,再看看秦若,一时神色莫名。
“罗大队长找我什么事?”
贺钧剑站在秦若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我生了病,她还惦记着我救了她的事,来给我送了些吃的被大雨挡住了。”
罗大锋见人确实一脸虚弱,“哦哦,原来如此,”他道:“小胖高烧不退,如今这大雨自行车没法儿骑,人走去县城怕来不及,还是赵汗青提醒我说你是煤矿上的工人,兴许会开拖拉机,我就想着来问问你。”
他话音刚落,牛艳娥抱着裹着雨衣的姜小胖“嘭”的一声双膝一软跪在了屋檐外的雨地里,她脸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声音嘶哑像一只即将丧子的母兽,“贺同志,我以前嘴贱倒闲话得罪了你,我该死我是个坏分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