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34)
短短一句话,却是许久未说话般的沙哑夹杂着一股不属于男人声线的奇怪韵律。
若要细品,就像……对了,像台上大青衣的戏腔。
秦若本来七分的猜测因为这一句话笃定到了十分,她也总算理解了姜望云的前后试探,于是道:“不用看,现在不是处理这个的好时机。”
姜望云的急切忽然一顿,看着秦若,想说什么又动了动嘴没有说出话来,秦若却主动解释道:“他体内死气太重,重阳节当夜,是最佳时刻,也就十来天了。”
“我没有看伤处,但我观他面相,困住他三魄的,是个女人的物件儿吧?”
姜望云略略放下心来,转头看了一眼姜天仞,眼中痛苦一闪而过,却是对秦若心服口服了。
她的哥哥姜天仞,今夏的三伏天是在一座废弃的古墓里度过的,身上死气太重,夏天炙热的阳光就是在烤他的命,本来三伏天结束就能回来,可是她左等右等不见人,原来他这次把体内的死气压制的不错,三伏天结束之后趁着开的介绍信去了一趟南方进货。
从去年她冒着风险开东西市,就一直在收集阴气重的老物件儿,前天早上接到消息说是西市出现了一件东西,她过来查看的时候遇上了秦若拦路,当时那句话可谓是说到了她心坎儿里,不管真假那一刻她都十分高兴。
她也是报着花钱买高兴的心态买了那两只野兔,可是当天晚上,她就坐在这张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口,最后一次看表时,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绝望像黑夜一样一点点的淹没了她。
人最怕希望之后的绝望,如果没有那个十一点二十三分,她着急担忧但尚且还有各种假设来安慰自己,可是这个时间,就像一句咒语,把她的希望与欢喜抛到了最高空,等那一刻的审判落下,绝望与悲伤自然也跌倒了谷底。
就在她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半个小时,就在分针快走到五的那一刻,忽然,小金欢快的叫了一声,那一刻她觉得她整个人都活了。
这里能让小金那么快乐的,只有她和哥哥。
一定是她回来了,她急急地推开门奔进黑夜里,正看到不甚明亮的弯月下他好好地站在那里冲她在笑。
那一刻,十一点二十三分,那个素未谋面过的姑娘一语中的。
“是女人的一样首饰,”姜望云点了点头,无望的心就像裂开了一道缝隙透进了阳光,她起身转区左边的卧室,拿了一个铁盒子出来,然后坐回沙发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五张大团结向前微微倾身递给秦若,笑道:“这是前天的尾款。”
秦若直起身子,伸出右手就着她的手抽出三张,三张纸币夹在她白皙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她笑着一扬,“说好的价码可不能临时加钱,已经是给姜老板涨了价的,价不涨两次。”
随后收起纸币,闲适的靠回沙发,看也不看那盒子里厚厚一沓的钞票,轻笑,“我是说,这包含重阳节的价格。”
姜望云数钱的手一顿,诧异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询问的看着秦若,左手指间,夹着分明已经数出的几十张纸币,显然,这一沓是给秦若的,而且她数钱的动作在此之前还没停,那就证明这一沓的数量不止这些。
“姜老板不是说了吗,以后我摆摊儿不收管理费,我看中的东西还能八折,凡事讲究礼尚往来,我的意思是,这些钱,包括前面的三十块,共六十块是我的兔子外加处理这位伤情的辛苦费。”
秦若解释清楚之后,姜望云看着她,几秒后一笑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钞票,“如果不嫌弃,秦妹妹就叫我一声云姐吧,以后但凡秦妹妹有所差遣,万死不辞。”
“好,那云姐这个朋友我就认下了。”秦若笑着答应。
姜望云抬腕看了眼手表,“快中午了,正好在家吃个便饭尝尝我的手艺。”说着她起身就要去做饭,秦若倒是没阻止,笑道:“那就今天麻烦云姐了。”
“下午我还有件事情要去处理,云姐若有兴趣,可以一起去看。”
姜望云五行命属乙木,是蔓延无边的草原,是柔软但韧性十足的藤蔓,是生生不息的生机,却又比起甲木来多了一分柔软温和。
当然,她如若去了能帮上点忙,对她自己以后自然也有好处。
“好啊,我也正好奇呢,你先稍作品茶,我这就去做饭,正好做一道麻辣兔肉。”
姜望云说完,和姜天仞并肩出门去了西面的厨房,留下秦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她也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