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277)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如今都过去多少年了,他总不能再去怪三儿子,于是道:“老三你起来吧。”
一直没说话的贺逸将贺迁扶了起来,兄弟二人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那……你们还回贺家吗?钧剑还认我这个爷爷吗?”
贺老爷子说出这话也知道自己只是仗着一把年纪了是长辈才厚着脸皮说出来的,对于大儿子一家,他确实太苛刻了。
“我们就算了,如今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我已经辜负了我妻子十七年,我余下的日子里,我不会再做任何让她勉强的事,”贺远笑了下道:“您老还是看开吧,毕竟您大儿也不孝这么多年了不差以后这些年。”
“至于贺钧剑认不认您,他姓贺,是你们贺家的子孙,这从他出生那一刻就没变过,我唯一能决定的是他的姓氏,至于他认不认您,我无权干涉,他是成年人了,他的事他自己决定,”于忆梅道。
既然当年没踏进贺家的大门,那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进了,也不是什么执念或者争一口气什么的,只是没必要了。
贺老爷子眼里的希冀渐渐陷落,他最后看向贺钧剑和秦若,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却是在问,你们还认爷爷吗?
“认啊,怎么不认,君竹没给您说么?”
贺钧剑笑了下,“我一直是贺家子孙,只是我在军营里总得低调,总不能逢人说我是贺元帅的孙子,这样的事怕您也不想看到。”
他的一句话,让室内冷凝的氛围瞬间缓和了些,贺老爷子微微塌下的脊背又挺直了两分,他目光看着秦若,“你呢若若?”
“我?我不是早前对您就多有尊敬么?已经偷偷地偏爱您了,您老还是想开些快乐的过每一天的好。”
秦若的话逗得贺老爷子呵呵一笑,贺家客厅内的氛围总算彻底轻松下来。
贺老爷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忽然道:“我们也没在一起吃过饭,今天让我老头子来蹭顿饭,钧剑他妈,你允许的吧?”
于忆梅笑道:“那有什么不允许的,反正是贺远和贺钧剑做,我又不会。”
“行,您和老二老三也吃顿我家的便饭。”
贺远干脆应下,他也老了,老爷子更是满头白发已经高龄,虽然成不了围绕他膝下尽孝的儿子,但总比陌生人好些吧。
说完,又看了眼贺钧剑,“走吧,做饭去了。”
贺钧剑起身挽起袖子跟着父亲进了厨房,贺老爷子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他没想到,大儿子家的生活是这样的。
秦若泡了茶端上桌,怕于忆梅尴尬,她坐到了于忆梅跟前,全程也只有她和贺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贺钧剑马上休假结束的事。
贺逸道:“听说你也跟着去,那地方我待过,可是苦得很。”
“我也去过,也还好吧,”秦若笑了下,就算再苦她一天就能回来,根本不怕。
一顿晚饭,气氛总体融洽,贺远再次用他的选择为多年前父子这一笔烂账画上了句号,各自心结解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属于亲人未满陌生人之上的关系吧。
贺老爷子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家,贺家一家四口坐在客厅里喝养生花茶。
这是于忆梅和秦若的习惯,如今,贺家全家的饭后环节。
等贺钧剑和秦若小两口上楼,贺远问妻子于忆梅,“今天委屈吗?”
“我不委屈了,十七年了你一如当初,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我姓于,和老爷子本质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怕你为难,”于忆梅笑着看掌心里掌纹已经苍老的手,“可能我如今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纯粹,咱儿子这次出事,我想着,贺元帅的大孙子总比于忆梅的儿子分量重,当然,最重要的是,咱俩的事不该牵扯孩子们了。”
“哪里就不纯粹了,还是当年的姑娘,只是如今更加坚韧,”贺远起身,牵着自己的妻子,“如今我也算功成身退,以后就给你做做饭养养花,过一过老年人的日子。”
两人相携往卧室走去,同行的背影紧紧相依,坚定挽起的手也从来没放开过。
三月十八,贺钧剑要休假结束去北疆训兵,前一晚,秦若整理自己要带的东西。
五帝钱辟邪剑和柳如玉所在的采莲图是要带的,如今的显眼包獓因也是要带的,还有罗盘,天机遮蔽不好卜算的时候罗盘还挺有用的。
还有窗台上的两块玉雕佛牌,这是必然要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