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155)
秦若只当不知他这瞬息万变的心思,默默的品着茶。
贺老爷子看了眼平静的秦若,不由赞叹:“你这孩子才二十岁,就这么不动如山的沉稳,还有机敏的应变能力,当真不是池中物呀。”
秦若微微笑着摆手,一脸汗颜的道:“哪儿就像您老说的这么好了,我脾气差,性子没耐性,哪个池中物这么急躁?这句夸奖我厚着脸皮也不敢领。”
“有本事的人才有底气发脾气,无能狂怒之辈毕竟只在少数,你很好。”贺老爷子看秦若是越看越满意。
“得您老如此夸奖,那想来我确实是好的。”秦若笑着应和老爷子的话开了个玩笑,惹得贺老爷子哈哈大笑,“我家这几个小辈,老大执拗孤冷,老二憨直少变通,小竹又被我养的娇气天真,真是没有一个合我心意啊。”
“您老这话可就假了,我们庄稼人有句俗话,说是庄稼越看别人家地里的越好,娃越看自家的越乖,您提起哪个来虽然口中说着不满意,可神色间难掩骄傲,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如今这个情况,贺老爷子见了秦若之后也难免对比自家孙子辈三人,看来看去也就大孙子是个心有成算的,可是大孙子却不认他,听秦若这么说,难免老怀安慰。
两人正闲谈间,门口进来了三男三女,赫然就是贺迁家一家子和贺逸家一家子。
昨天贺迁的妻子黄梅与妯娌刘双燕没露面,如今见了秦若,朝她点头笑了下算作打招呼了。
两人均是一身工作服,黄梅戴着眼镜看着比刘双燕年轻些,两人都是朴实沉稳的面相,与她们的大嫂于忆梅完全两种风格。
再看那进来的昨天见过的两个男人,贺逸一身大马金刀的戎装,越发气势逼人,而秦若的目光,却在贺迁微瘸的右脚上打了个转儿,随即弯了弯唇。
怎么就总有人不信邪呢?
“秦姐姐!”最后进来的贺君竹,欢喜的朝着秦若打了招呼,她如何能不高兴,秦若不仅来给爷爷治病,还能把她惹出来那尊煞神永除后患,全家她最开心。
“既然首长们都来了,那我就给您老看看腿。”秦若说着,环顾了一下客厅,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贺逸见她眉目间有些犹豫,道:“你需要什么你只管开口,我们来准备一应的东西。”
秦若也不客气,直言道:“需要一个宽敞向阳的地方让老爷子躺下,我好方便施为。”
贺逸点了点头,“小二,走抬床去。”他说着挽起袖子就往老爷子卧室里走,他三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出力气的事还得看他们父子,因为这位给老爷子治伤肯定不是医学手段,他把警卫员也打发了。
贺钧钺应了一声,没两分钟,贺逸父子俩抬了一个实木的一米八的大床放在了客厅东面的窗户下,下午的太阳照进来一片亮堂。
贺君竹在后面抱着枕头放在了床上。
“您老过去躺下。”
听秦若说完,贺君竹快速上前扶起爷爷,道:“爷爷你躺好了。”
秦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贺老爷子喜欢继承了自己衣钵的二儿子,但老三家的女儿贺君竹却会撒娇深得恩宠,看来看去也就老大贺远一家不受待见。
贺老爷子乐呵呵的躺在了床上,脱了鞋,抹起了裤管儿,露出了枯瘦变形的左脚踝,一道狰狞的巴掌长的增生疤痕像一条丑陋的巨型蜈蚣缠在脚踝处,难以想象他没踩下一步经过了怎样的疼痛。
本来只是为了不欠人情才打算横插一手给贺老爷子治一治这个伤痛,可是看到这伤口,秦若心下肃然起敬。
前世历史书里文字记载过的战火与峥嵘岁月,在这一条疤痕上忽然具象化了,这是活着的伤疤,还有很多人,如今早已化成了累累白骨。
秦若掏出齐国六字刀币捏在左手里,随即拿着它刀锋朝自己右手小臂轻轻画了一下,心下默念道:“小刀,给我这功德币的刀锋处裹一层煞气。”
贺迁眉头拧做一股,几番欲言又止,想问要不要酒精消毒,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为了验证昨天的猜测,今天早上他去找了二哥,找来那三个人一番打听,可是一个都不记得昨天的经历了,这样的能力如何能让贺迁不惊心,就那一番打探,他才从二哥的办公室里出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下楼时他的脚就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