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106)
他也是今天赶着回来的,幸好在公车停运前带着小姑娘转了转周围。
“不晚的,以后贺大哥回来还有机会。”秦若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贺钧剑沉默了下,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走的慢了些,可是再慢,兴安路那条巷子总有尽头。
到了小院门口,他停住了脚步,侧头,借着一缕月光看她,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照的人影清晰,美的充满了不舍和遗憾。
“怎么了贺大哥?”秦若一抬头,正好捕捉到了一丝他眼底尚且来不及退去的汹涌情绪,可不等她分辨那是什么,已经倏然消失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没事,走吧,回家了。”然后放开了秦若的手,上前推开门转身看她,“回家了若若。”
在贺钧剑二十六岁的生命里,很多时候是缺少父亲这个角色的,母亲那一场大病之后破碎了为国奉献的梦想,也终日疾病缠身,他没有过和女孩子这么亲近的经历,他粗糙的手中那一抹柔软,像一捧月光。
却是他如今没有余生去肖想的月光。
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把她从水里救起来的画面已经很模糊了,最清晰的,是她吃力的提着兔子来谢她,是她满面苦涩的说她没家了的画面,是她轻轻伏在他怀里时的安然……
明明自己那么胆小,可是为了不让赵汗青冒领他的功劳,勇敢去公安局说明情况,结果把她自己陷入险境,那一刻他听到小姑娘差点出事时的后怕和后悔,至今都不敢想。
秦若走进门,贺钧剑还在原地,她回头看他,“贺大哥?”
“嗯,来了。”贺钧剑笑了下,掩下心里所有思绪,迈开长腿走到她跟前,一起上了楼。
于忆梅已经回房间睡觉了,刘嫂也休息了,秦若跟贺钧剑道了晚安,回了房,这次,她回的是于忆梅给她准备的向阳那间卧室,既然他们母子已经摊开讲了,她也没必要再做遮掩。
贺钧剑望着她关上的门良久,转身推开新房的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秦若隐约觉得耳边有人说话,可是她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没睡好,这会儿困得要命根本睁不开眼睛,烦躁的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毕竟住在别人家里,她洗漱完下楼有些不好意思。
于忆梅却笑着道:“钧剑走了,他走之前还嘱咐我叫我不用叫醒若若了,若若正在长身体,错过了早餐那午饭得多吃半碗饭。”
“贺大哥今天要离家了,昨晚……我睡的晚了些,今天都没赶上送他。”
秦若脸上一抹恰到好处的懊恼与黯然,于忆梅起身,牵着她的手把人拉过来做到身边,“若若还小,睡眠充足一天三顿饭吃好才能长身体,至于其他的事,看命随缘吧。”
于忆梅说完,眼神看看的看了一眼窗外,重新恢复了笑容。
秦若乖巧点头,与于忆梅和刘嫂一起吃了午饭,歇过晌她就提出想出门去看看。
于忆梅这才一拍额头笑道:“妈妈年纪大了都忘了正事,”她起身带着秦若来到院子里楼后面一间临时搭建的小平房里,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放着些农具,地上,停着一辆崭新的女士自行车。
“这是钧剑一大早推回来的,说是等若若学会了去附近也方便。”
秦若晕车的事于忆梅也听儿子说了,公车人多又拥挤,总是一停一停的不晕车的人也坐着不好受,有个自行车也方便些。
“还有,他给你留了信,在你们卧室的抽屉里,说是等过完年要是他工作忙回不来,你再打开看。”于忆梅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隐在小楼的阴影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还在抽屉里给你留了东西,说是若若亲自去取。”
“好,我这就去看看。”秦若和于忆梅一起出了杂物间,扶着她的手边走边道:“我在凌阳县认识一个下去插队的知情,托我带了口信给她家人,自行车我倒是会骑但我路线不熟悉怕摸不到回来的路,等我熟悉熟悉之后再骑车出门。”
“贺大哥体贴我,我却不能帮他做些什么。”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反正面上该有的感动该说的话她不会吝啬,毕竟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两句好话可当钱使。
于忆梅拍拍她的手,道:“咱们娘儿俩好好的等他们父子回家,在这之前咱们先把咱们的小日子过好,就是最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