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人设崩塌中+番外(134)
十四岁时的星隐就能凭借一把普通的钢铸匕首杀出万人坑,成为大虞千年来第一位少年蛊王。
十七岁的星隐有着更强的武力、更锋利的武器, 更娴熟的技巧, 更坚定的意志和更明确的信念。
为教皇流进鲜血是他的至高荣耀, 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最好的嘉奖,疼痛让星隐兴奋, 死亡让星隐愉悦, 这样的星隐, 简直强到可怕。
阿纳将军深夜给兄长韦臧写信,回想星隐战场上的癫狂模样,颤抖着手写道:天佑大虞, 教皇的英明感动了大荒神明,赐下这位杀神,教皇手持利刃,必将无往不胜。
不出一年星隐便成为了另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星隐也仅仅用了一年就成为最受阿纳将军器重的副将。
一年来的捷报已经堆满了教皇的书案,可教皇从不去翻看,他对战争是否胜利从来都不感兴趣。
唯一能提起教皇兴趣的只有星隐心中寄来的小玩意儿。
那有时是一片树叶。
他有可能是掉在星隐肩上的一片普通落叶;也有可能是星隐无意中发现的一片形状独特的叶子;还有可能是星隐从南至北一路上不同地区独有的树叶记录着这一路的路线。
那有时也是一片羽毛。
星隐将见到的所有漂亮的飞鸟用石子击落,拔下飞鸟身上最漂亮的一根羽毛,再将飞鸟放飞。
那有时也会是行军途中路过城镇中各色的几个星板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都是廉价到贵族们看都不会看的东西,可教皇却十分喜爱。
一日夜间,教皇收到远在数百
里外的星隐的来信,心情不错的在
星隐心中写的都是琐碎的日常和路上所闻所见,可教皇却嘴角含笑,将信读了数遍。
随信寄来的小玩意儿是一枚琥珀,这琥珀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里头封印着一只凝固了的飞虫,看上去像是一只蛾子。
教皇把玩许久才让侍者将琥珀收了起来。
教皇有一个匣子,最昂贵的檀木匣子中装着的都是星隐寄来的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这日夜里,教皇做了噩梦,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侍者慌忙点上蜡烛跪在教皇榻下。
教皇阴沉着脸,仔细看脸色还有些惨白,一言不发地走到桌前,狠狠地灌了一大杯水。
教皇什么也不说,可一身的气势极其恐怖,侍者只能跪在教皇身边,一言不发的陪着。
教皇似乎在沉思什么,眼神晦暗不明。
寝殿内安静的吓人,只有灯火的噼啵燃烧声,而在这样的安静的空间内所有的声音都将被放大。
直到一只扑棱棱地飞蛾打断了这一室的安静。
飞蛾的天性喜光,扑簌簌地绕着烛火飞了几圈,竟然被火舌烧了翅膀,坠入火中,尸骨无存。
飞蛾扑火,如此讽刺。
教皇盯着那燃烧的蜡烛,勃然大怒。
“混账!”
教皇摔了杯子,砸了烛台,火烧了桌腿,火舌直直卷上。
侍者慌忙灭火。
教皇盛怒的脸在火光中明灭。
次日,教皇对韦臧下达刺杀令。
暗杀星隐。
星隐遭受刺杀,身受重伤。
韦臧任务失败,回来复命。
教皇闻言只轻飘飘地问了句,“哦,没死。”
而教皇还唇角带笑地反复读着星隐被刺杀之前寄来的一封信。
韦臧只觉一身冷汗,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庆幸任务失败。
可自此之后,教皇频繁下达刺杀令。
而韦臧也终于明白,教皇是真的想要星隐死,并不是为了磨炼星隐。
韦臧刺杀失败之后,教皇陆续派出大虞最顶尖的刺客,可星隐命大,每每都从死亡边沿逃脱。
没有人猜得透教皇的想法。
不派人刺杀时,教皇对星隐极尽宠爱,最昂贵的药膏、毛皮大氅、甚至兵书都不远千里地往星隐那寄。
教皇甚至会为了星隐一句不懂,将自己关在书房,熬了两个日夜,读了一摞
的书,给星隐写上一本笔记助星隐理解那晦涩难懂的兵书。
可教皇也会在面含微笑地读完星隐的书信的下一刻,满脸杀意地寻找最顶尖刺客,刺杀星隐。
没有人知道教皇究竟要干什么。
教皇的心思,越发地难猜。
教皇与星隐的通信从未断过。
教皇常常会在信中教导星隐御下之道、人手调配、平衡之道等等。
可教皇也在谆谆教诲星隐的同时将七星主祭调为兵部侍郎。
而教皇应当知道,七星主祭家的公子向来与星隐不合。
没过多久,星隐便被兵部从阿纳将军的麾下调往南部赫连将军麾下。
教皇没有阻止,而这也是星隐受难的开始。
衣衫狼狈的少年跪在大堂中央,上方的主事官威严的声音传来,“下跪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