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家主是儿郎(女尊)(73)
又是一巴掌狠狠扇来,与之同步的,还有宋家主的极致怒吼;
“贱人, 你当我傻吗!”
“他陷害!他怎么陷害!把你打晕扔到这里来吗?那你身上的迷药味呢!味呢!”
青柳哭的更凶,嘴唇抖抖颤颤, 却是真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说什么呢?
说温良话语撺辍他,一遍遍给他洗脑, 说这种事很正常, 在大户里很常见, 只要这件事天知地知,不泄露出去,那就绝对没有问题……
可证据呢?
他没证据,物证没有,人证更没有!
且,更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确实是他起了心思的,大半夜偷偷进院的是他,主动自荐枕席的是他,甚至就连身上包裹不严的衣衫都是他自己主动……
没有辨驳的余地,他几乎彻底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再难翻身。
好恨啊!老天爷让他重生一回,难道不是为了让他享受荣华富贵吗?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青柳的悲愤无人搭理,宋清沉在这里发泄一番后,阴沉目光终于转向了宋文筝这边。
讲真,她对自己这个庶长女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甚至更离谱点说,她们压根不熟。
她知道对方身份尴尬,她知道对方生存艰难……可那又如何呢?
她是大女子,自然不该管这些内宅俗务,更何况,她若插手庶长女的成长,那就免不了与主君扯皮……
不值当的。
一个庶女罢了,死了这个还有下一个,她宋清沉的孩子又不少,何至于为了一个而让自己过不舒坦?
还是那句话,不值当的!
是以,十几年了,直到今日,宋清沉的目光才真正的停留在这个庶长女的脸上,并且还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审视,然后扬起巴掌,狠狠的一掌打过去;
“宋文筝——”
她开口,一语定下宋文筝所有罪名;
“做出此等丑事,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那一巴掌极狠,比刚刚扇青柳还要狠,而作为直面受击的宋文筝,她的大脑嗡嗡半天,嘴巴里立马就有了铁锈味,惨的不行。
但尽管如此,她依旧咬牙抬起头,看着面前眉目冷厉的生身母亲,一字一句的辩驳;
“我当然有要说的,我也要告状,一告宋家主你管教不严,让自个房里的小侍夜潜入我这里,强荐枕席,撒泼不走。二告宋主君管家不利,明明我的院落和青侍君院落相差那么远,可半夜三更,一个男子走那么远的路夜袭,半路竟无一人发觉……”
“府中护卫呢?守夜的小奴呢?都眼瞎了不成!”
那旁边宋主君本来还正轻抚着头发,淡定看戏,不想宋文筝的话头里突然就扯上了他,表情一怔,顿时扭头,话里带怒;
“混账东西!”
“明明是你们自个儿下贱无耻,暗地苟合,竟也想将脏水泼到我这里——宋文筝啊宋文筝,乖巧温顺十几年,没想到你竟长成如此模样。”
“乱/伦苟合,出了事便推卸责任,身为女子,真是丢尽了我们宋家的脸!”
他眉梢眼角,疾言厉色,话里恶意,排山倒海。
可直面这些恶意的宋文筝凛然不惧,她依旧抬着头,面上的巴掌印红肿鲜烂,她的眼神却是清明坚毅。
“ 我没有乱/伦苟且,我回屋睡觉时是一个人,一觉醒来,屋里头便多了个人,还没等我将人赶出去,你们便很巧合的冲进来——”
“混账东西,你还在狡辩!”
又是一巴掌扇来,宋文筝的左右脸颊彻底对了称,且终于闭上了那张解释的嘴。
而这边,宋清沉见宋文筝终于不再试图狡辩,这才甩了甩发麻的手,将视线从宋文筝身上移开。
小侍庶女苟合,秽乱后院,固然可恨,但她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仪,却是更为不可挑衅。
明明她都亲眼见证了实情,对方却还在试图狡辩,这是在拿她当傻子耍吗?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
“家主——”
见宋清沉的反映意料之中,旁边温侍君与宋主君对视一眼,转瞬即收,然后温良上前一步,话里全是伪装出来的不安忐忑;
“唉,这谁能想到咱们宋家竟有发生这样事情的一天呢,如此乱/伦丑事,咱们自己听着都觉得脸上无光,这万一不小心传出去,那全城百姓可得……”
他极合时宜的停住话头,仿若是不敢再往下说,然后宋主君踏前一步,配合完美的说完他的未尽之言;
“若传出去,咱们宋家可真就成了全城笑料,脸面不在,恐怕日后婚姻嫁娶,都再难找到门当户对的同等亲家!!”
相敬如宾二十载,宋主君实在太了解宋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