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琴师伪装白莲花翻车后(176)
太后眼里还是带着恨的,似乎也不想同许无忧交谈什么,将床帷拉上,打了个哈欠,便招呼人离开了。
许无忧推开门前,耳边似乎传来一阵淡淡的呼吸声,他压下嘴角便离开了允宁宫。
只可惜冤家路窄,许无忧仍是没想到他会再次和墨寻碰见。
“皇兄。”许无忧笑着迎上去与他找招呼,可墨寻像是没看见他一般,冷着脸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许无忧也不恼,笑意盈盈的望着墨寻的背影。
在他马上推开允宁宫的门时,许无忧突然开口提醒道:“祖母睡了,皇兄还是不要打扰祖母的好。”
听着许无忧一口一个祖母,墨寻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猛地转身:“你的假意也只有父皇看不透。”
“是我好心提醒你,你却不听。”
许无忧耸耸肩便缓步离开了。
在他看来,不论墨寻是如何的去找太后,甚至求助太后,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一样。
他的太子之位注定会从他指尖溜走,同一滴水一般,再也回不到墨寻的手里。
只要一想到这,许无忧的心里便有一种大仇马上得报的喜悦感。
许无忧担心叶景修等的焦急,便立刻加速脚步回了寝殿。
见男人坐在床榻正等着他,许无忧跨步坐在了他的双膝,抬手抱住叶景修的脖颈,亲昵了一会儿才将人放开。
叶景修揉揉许无忧乱糟糟的头,又帮他理了理发丝,眼里的笑意还未能收敛下去:“太后同你说什么了?”
许无忧没有回应,而是弯腰附在叶景修的耳边轻声开口。
得到确定的消息后,叶景修脸色一沉,眼里含着几分不真实感:“她真这么说?”
许无忧虽然也将信将疑,可太后这般惜命的人应当也会帮他完成这件事情。
“我只是担心……”许无忧动身想要从叶景修的腿上下去,可谁料腰间却被两只手又硬生生的按了回去,他只能妥协继续道,“太后会在日后将我们一军。”
墨寻若是没了太子之位,他在皇宫的势力定会减弱,但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太后想要的。
“那你是真的想要给她解药?”
许无忧想都没想便答道:“自然不是。我……”
“那便好。”叶景修说着压着许无忧的腰让他埋在自己的怀里,调戏的咬了下他的耳垂,轻声道,“解药是假的便好。”
许无忧了然的看他:“你有对策了?”
叶景修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翻身将许无忧压在身下,又脱掉靴子转而躺在他的身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话音落下,两人便都陷入了沉思,可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自从他们回到皇宫里来,整日提心吊胆的以防贼人来袭不说,还要想着些许的法子与太后反抗。
到底何时他们才能彻底扳倒太后,让当年的那件事情重见天日呢?
“阿忧,莫要心急,真相离我们愈发的近了。”
许无忧望着叶景修心思沉闷,身子往床榻里边靠了靠,后背贴着一片冰凉时,他才有了别的反应。
“阿景,你说母后在天之灵会欣慰吗?”
他从一个孩子,忘记了曾经的光景却又回忆起来,如今仍是走到了贵妃不希望的那一条路。
梦中的母后总是希望他能离开皇宫,同叶景修说的那般闲云野鹤去。
可他忘不掉那将他的整颗心都覆盖的仇恨。
这样才会让他更确信当年的事绝不是一场简单的大火这么简单。
那个在灼烧身体、穿透五脏六腑的火焰中死亡的母后到底多么疼,许无忧无法想象了。
望见许无忧愣神,叶景修抬手拂去他眼角马上要落下来的泪,又不安的含住了他咬的通红的唇瓣,良久才放开。
叶景修紧张道:“阿忧。”
一股悲伤莫名的从胸口蔓延开来,许无忧的心被揪的生疼,不知怎么那种委屈感逐渐放大,似乎将他整个人都埋了起来。
那眼泪不论叶景修怎么擦都擦不掉,反而愈发的汹涌。
“不哭。”叶景修将他搂在怀中,让他听着心跳,似乎能安心一些。
“我只是心疼母后罢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染上哭腔的语调听起来更加可怜,“她分明能活的更好,可为何偏偏进了这深不见底的皇城。”
“我甚至不知她这辈子,是否觉得自己某一刻是幸福的。”
叶景修拍着许无忧的后背,动作极轻,像是护着一个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生了你,许是她最幸福的事了吧。”
许无忧缩在叶景修怀中猛地摇头:“并不是这样,我才是导致母后生活不幸的罪魁祸首!”
如若他不生下来,也就没有人能抢夺墨寻的太子之位,更没有人对太后的地位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