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装乖的疯批强势攻占后(35)
“爹,您放心了吗?”
“好,但他必须被逐出师门,此生都没资格再入我玄霜界的门。”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自从母亲死后,他对玄霜界就没有任何的好感,如果不是父亲还在,如果可以,他会选择离开,可他现在也成了和从容一样的,断翅的鸟。
刚到从容的院子,成弘就警告他离对方远一点,他很反感那父子俩,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的关系,所以一直都躲着对方,试药的时候很疼,毒发的时候更疼,他那时候那么小,却因为从容难得的温柔将那些蚀骨的疼都忍了下来。
但那些深刻的疼还是一点点的磨灭了他心里仅剩的那点感情,他舍不得那一点温情,他想要报仇,他得活着,他知道从容心软,知道乖巧粘人的小孩更讨喜,所以他隐藏起了真实的自己。
十五岁后,他有了第一次下山的机会,人间果然如他预想中的那么有趣,城里的繁华超出了他的想象,夜晚,他站在窗边,听着楼下的鼎沸的人声看着远处的灯火,想起了从容,东清山的夜晚那么冷。
回去后,他坐在石凳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从容,离开三个月了,他每天都在想这个人,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依赖,为了让自己斩断那种懦弱的情绪,特意在外面待到快毒发了才回来,心却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快速的跳动了起来,满腔的思念找了倾斜的闸口。
有些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
第二天,成弘知道他让从容喝了酒,加大了药量,怕他影响到自己的儿子,把人弄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很不习惯,半夜常常会翻到从容的院子里,看着对方的房门发呆,被对方逮到了好几次,看着对方无奈的表情,他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
四年前,丹珂联系到他的时候,问他想不想离开的时候,他想起了第一次喝酒,酒后微醺的从容的迷茫不解和自己许下的承诺,可笑的是那时已经什么都不在乎的他,还清楚的记得两年前自己随口说出的三个字。
他拒绝了丹珂后,想了很久很久,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从容不愿离开。
再次毒发醒来后,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果然是从容,他躺在床上没动,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床边打坐的人。
从容十五岁结丹,虽然结丹后容貌会被定格,但时间和阅历还是会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气质,面容也会随着时间有轻微的变化,而他的师叔此时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因为气质过于冷淡疏离,无法接近,让人不敢直视那张脸,所以只有他知道他的师叔长得很美。
这样的人坐在这,连周围的光都对从容特别偏爱,莹白的光自上而下的落在从容的侧脸上,额前的刘海有一缕落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随着窗外的夜风轻轻的舞动着,其中最长的那一根顺着挺直的鼻梁落在唇珠上,他的手指动了动,很想伸手将那根发丝拂开。
他的动静惊醒了从容,对方侧头看向他,那双漂亮的凤眸微微弯起,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带着唇角也上扬了一点,这个人在这个瞬间径直砸在了他的心上,砰砰乱跳的心跳声甚至掩盖住了对方的声音。
直到温热的掌心贴上了他的额头,他猛地醒了过来,视线落在那粉色的双唇上,唇舌轻启间,他听清楚了,“还疼吗?”
他的视线落在那双唇上离不开,心底升起的渴望强烈到他压制不住,他突然起身按住从容的手,骤然拉进的距离让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冷梅香,“我...师叔,我...”
“渴了?”白沉的视线落在从容的嘴上,他以为对方渴了,抽出手起身去给对方倒水。
香气的离开让他慢慢冷静了下来,结果水杯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谢谢师叔。”
“嗯,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关门声响起后,白沉愣愣的坐着向下看,他十六岁了,不是什么不知情爱的人,刚刚的心跳声太过猛烈,让他意思到了一件事,他喜欢上了从容。
他接受得很快,并不觉得从容长辈这个身份有什么问题,甚至很庆幸,如果对方不曾温柔的对过他,他想自己肯定会任由自己被仇恨腐蚀,随后入魔,将玄霜界灭掉。
可从容拉住了他。
可现在他才明白,从容拉住他的同时也困住了他。
后来他知道了,就算当时从容不开口他也不会死,只是会成为一个活死人,被成弘关在密室成为成弘的药人。
他很感谢从容,对方给了像人一样活着的机会,所以他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欲望,每天都在害怕被发现和期待被发现之间煎熬着,纯粹的爱在日复一日里慢慢变质,他到底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