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

许知糯语不惊人死不休：“谁就让表哥亲一下！”

“？！”夏帘不答应，“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许知糯上小学喜欢谁就去亲谁的脸，她想让夏帘表哥亲亲自己，纯粹是因为表哥长的好看，她逢人就把夏帘的照片拿出去炫耀，如果夏帘亲亲自己的脸，许知糯就更能出去炫耀了，一定会被别的小朋友羡慕死的。

“你都这么大了，不可以。”夏帘竖起食指摇了摇。

“为什么不可以？”许知糯还是不理解。

夏帘正经严肃道：“等你再大点就会理解了，总之，要学会跟异性保持距离。”

许知糯：“那同性……”

夏帘：“也要保持距离！”

许知糯反驳：“表哥你胡说！外婆说你这么大了还跟叶哥哥一起睡觉呢！羞羞脸！”

“我我我们怎么能一样呢？跟你那个不是一回事！”夏帘慌忙解释，都结巴了，“我说的保持距离是不能亲的意思！”

“是吗……”

“没错！”夏帘说得自己都热了，扯了扯衣领。

许知糯坐回去，似乎是接受了：“哦，好吧，那换个奖励吧。”

夏帘松口气，心想外婆怎么什么事都往外头说，但他没有注意到旁边叶时衾的神色。

原本叶时衾觉得跟小孩子没什么好比的，但是刚才许知糯说出那个赌注的时候，叶时衾心跳加速，隐隐期待着，想着这比赛是非赢不可。

不过这提议被夏帘否决了，叶时衾的胜负欲一下就被浇熄。

夏帘拉着失去战斗力的叶时衾坐好，把铅笔塞到他手里：“给。”然后摸摸他的头。

被摸头的叶时衾眼神骤然亮堂，握着铅笔的手都有了力量。

两个人画完，许知糯看着叶时衾画的，再看看自己画的，就知道她要输了。

但是小女孩还在挣扎，叫住她妈妈：“妈妈，你说谁画的好看？”还冲她妈妈眨眨眼，小心思都写在脸上。

姨妈放下一盘子水果：“这当然是你叶哥哥画的好了。”

许知糯嘟起嘴巴：“……我不理你们了！”

夏帘哈哈大笑：“哥哥不跟你抢糖醋排骨，都给你吃，放心吧。”

之前奖励说是糖醋排骨，饭桌上，许知糯抱着碗，还是腼腆地把糖醋排骨给夏帘和叶时衾都夹了两块。

“叶哥哥，你可以教我画画吗？”许知糯说，“你画的好好呀，比我画画班的老师都要厉害。”

“那怎么行呢，你叶哥哥还要上学的。”夏姨妈嗔怪道。

“……哦。”许知糯有点失落。

叶时衾看看夏帘，又看看夏姨妈和许知糯。

“可以放暑假过来教。”他说。

闻言夏帘抬头。

“真的吗？！”许知糯惊喜地看向夏姨妈，“妈妈你看，叶哥哥说可以教我！”

夏姨妈：“小叶，会不会麻烦你呀？”

叶时衾：“不麻烦。”

夏姨妈：“那真的要感谢你了。”

许知糯嘿嘿笑：“叶哥哥，你有教过我表哥画画吗？”

夏帘把糖醋排骨咽下去，率先回答：“没有。”

叶时衾夹菜的筷子一顿，眼神都不知所措一瞬，轻声问夏帘：“你想学画画吗？”

夏帘摇头：“不不不。”

他对许知糯说：“叶时衾会教我吹叶子。”

许知糯：“什么叶子？”

“树叶，用树叶吹曲子，你不会吧？叶时衾会，他可厉害了。”

许知糯捧着碗：“哇！”

旁边，叶时衾听到夏帘说吹树叶，又想起之前做的梦，默默地低下头，红了耳根。

……

吃完饭，两人回去的路上，夏帘道：“没想到你会主动说要教我表妹画画诶。”

“你都不知道，”夏帘想起什么，弯眼笑，“刚才许知糯把我拉到客厅夸了你好一顿呢。”

叶时衾好奇：“夸我什么？”

“她说……叶哥哥长得帅，画画又好，说我真幸运，能教到这么好的朋友。”夏帘回答。

叶时衾听了，心想这教学答应得好，要是许知糯能多给帘帘说点他的好话就行了。

“马上开学咯。”夏帘高兴道，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不少，“好期待呀。”

他从没这么期待过上学呢，上辈子根本没体会到上学的乐趣。

“叶时衾你呢？”夏帘回头看他，倒退着往后迈步，“你期待吗？”

叶时衾跟着夏帘，对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每次都能踩到他的影子：“期待。”

只要有夏帘在的地方，他都期待。

-

高中开学，夏帘跟叶时衾运气很好地分到二班。

付聘婷和蒋遇飞在三班，但是经常会来串门。

“我说，”付聘婷拉过夏帘前面的椅子坐下，对蒋遇飞说，“你看看什么叫区别对待，我们被分在别班，夏帘似乎忘了我们这两个人，要是某位叶时衾同志被分到别班，这不得立马填转班申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