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帘：“你在看什么呀？”

顾淼连忙摇头，红着脸道：“没有没有，跟你没有关系！”

夏帘：“……”你看我信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八卦你的。”顾淼把抽屉里的手机捞出来，“给你看。”

夏帘秉着好奇心拿过来，看见学校论坛上有一个热门帖子，帖子里头有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不是他，是章沉，章沉身边还走了一个人，化成灰夏帘也认得，是张明霏。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夏帘不解。

他只是惊讶章沉又跟张明霏走一起了，不过想想也正常。

“啊？”顾淼小声，“因为之前章沉不是来学校找你嘛……然后就看见他跟别的男生走了，我们就八卦了一下。”

“而且，我们发现这个男生跟你还有点像呢，尤其是神态。”顾淼解释，“所以，大家都在说……”

夏帘：“说什么？”

顾淼：“说是替身文学。”

夏帘：“……哈？”

大家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

夏帘把手机还给她，顾淼：“你生气了吗？”

“没有。”夏帘好脾气道，“这跟我真的没什么关系，大家想太多了。”

顾淼：“哦哦。”

夏帘低头，继续写上课时的笔记，其实他刚刚看到照片的时候还庆幸了一下。

觉得幸好，照片上的人是章沉，不是叶时衾。

如果是叶时衾跟别的男生走在一起……

夏帘握笔的手指收紧，感觉心脏找不到附着点，空空荡荡的。

幸好，不是叶时衾。

……

张明霏和章沉的照片一开始是在四中贴吧传出来的，因为舆论的力量，不一会儿就传遍了，以至于七中的大部分人也知道。

一个下午，张明霏都被问他跟章沉是什么关系。

“明霏，看你穿的衣服比之前好不少，都是章沉给你买的吧。”一女生问。

田寒雨拿着一个小镜子补妆，说风凉话：“我也是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们没注意吗？那讨论的中心还有另一个人呢，附中的夏帘，之前我们在游乐园大屏幕上看到的那个。”

“就是那个跟张明霏有点像，但是比张明霏漂亮很多的男生？”

张明霏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转头：“为什么要提他？”

“你没看贴吧吗？”田寒雨讽刺地笑道，“都说章沉把你当夏帘的替身呢，可热闹了。”

替身，真是好讽刺的一个名词。

他张明霏凭什么做夏帘的替身，夏帘算什么东西。

“其实，我跟夏帘小时候认识。”张明霏说。

“不是吧？”田寒雨放下镜子，“你？小时候认识夏帘？”

周边人都好奇地围过来，毕竟这也太巧合了，处于八卦旋涡中心的两个人竟然是互相认识的。

“是呀。”张明霏垂下睫毛，“你们说我的神态跟夏帘有点相似，那是因为小时候他经常模仿我，他不仅会模仿我说话的动作，语气，而且还会和别人说我的坏话。”

“真的假的？”

“真的。”

田寒雨跟旁边的女生都有点惊讶，夏帘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没想到私底下还会这样？

虽然他们平日里就瞧不上张明霏，但发现夏帘也不是省油的灯后，田寒雨就觉得事情变得热闹起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很快，有人就把张明霏说的话传到了贴吧里，一传十，十传百，又从七中传到了附中。

外面纷纷扰扰，夏帘不知道。

他给叶时衾煮了雪梨汤，叶时衾因为感冒嗓子不太好，喝点雪梨汤会好一点。

夏帘提着保温盒去叶时衾家，把雪梨汤装进碗里端上去，上去的时候叶时衾正在睡觉。

但他午觉睡得浅，所以听到开门声就睁开了眼睛。

夏帘看见叶时衾，心脏就怦怦跳，叶时衾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样子，跟平时有种不一样的风格，莫名其妙觉得更帅了点。

“我带了雪梨汤，你喝了嗓子会舒服点。”夏帘躲开叶时衾投来的目光，走过去的时候脚底板都轻飘飘的，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搬了把小凳子乖乖坐到叶时衾旁边，瞄一眼叶时衾，低头，然后又瞄一眼。

“……”夏帘问，“你怎么不喝？”

叶时衾依旧盯着他：“我想要你喂我。”

“哦。”夏帘赶紧把碗端起来，送到叶时衾嘴边。

叶时衾靠在枕头前：“……”

夏帘：“怎么了？”

叶时衾：“你是想让我直接喝吗？”

夏帘：“……对不起我忘了。”拿起调羹舀了一勺。

很奇怪，今天手怎么这么不稳，一直在抖。

别抖了，别抖了，夏帘心说，但右手就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