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生小企鹅吗,我甜O(67)
他紧紧握住丝巾,看着仍旧失神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温情和疼惜掩盖了眸光中对自己无能自控的厌恶。
他深吸一口气,问祁非白:“难受吗?”
祁非白缓过劲来,懵懵懂懂:“没有诶。”
那不是难受,反而是极其强烈的情感。
他抬头看着关凛域,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和依赖从心底生出。
他转身与关凛域抱在一起,靠在他肩头轻轻蹭动:“很舒服的。”
关凛域松了口气。
祁非白又说:“但是,你以后不要咬我脖子了,我不喜欢。”
关凛域只当他是对标记的陌生和恐惧,轻声应和:“好。”
他抬手轻抚脖颈的咬痕,说着违心的话:“我以后不会了。”
但他并不确定,下一次是否能忍住。
那是alpha刻在基因里的动作,是alpha对自己心仪omega最原始的冲动。
窗外风声呼啸,在祁非白耳朵里,却好像是催眠曲一般。
这样的天气,原本就催人入眠,更何况祁非白刚被临时标记。
他昏昏欲睡,靠在关凛域怀中,身体越发柔软。
关凛域搂抱着他,只觉满心春水流荡:“想睡了吗?”
祁非白轻声哼应。
关凛域眼眸低垂,光影挡住眸光:“要去我家吗?”
祁非白猛然睁开眼:“不要了。”
方才那种仿若被海豹啃咬后脖颈的恐惧,让他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他对关凛域有来自基因的依赖,可源自动物的直觉,让他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
“我想回去。”
关凛域蹲下身,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抱起:“好,我送你回去。”
明明已经正午,天气却依旧阴沉。
雨迟迟不落下,空气压得人心情烦闷。
祁非白靠在关凛域怀中,半阖着眼,抬手玩弄关凛域衬衣。
他撩开领带,伸手探进衬衣纽扣间的缝隙,指尖戳在关凛域锁骨下坚硬的骨骼上,嘴角扬起淡淡笑意。
关凛域任他玩弄,身体已经快要憋得爆炸,却只能稍微调试坐姿,再无其他动作。
关凛域抱着祁非白上楼时,在祁非白身上搭了一条轻薄的毯子,毯子落下,挡在他身前,挡住他难以控制的需求。
好在,廉租房的人忙碌奔波,中午没人再与他们同行。
关凛域让于哲准备的饭食也送到。
关凛域将祁非白放在床上,看着他双眼朦胧,片刻睡去,给他盖上被子,调整好室内空调温度,再将食盒放好。
他转身,整理衣服和裤子,挡住尴尬之处,决绝离开,不敢在这里多待。
回程的车上,关凛域手中握着那方丝巾。
丝巾已经干了,留下格外明显的白色痕迹,且散发着祁非白的味道。
关凛域鼻息间是祁非白信息素的味道,临时标记让他被安抚,不再像从前那般,灵魂深处竭尽疯狂。
他却也知道,临时标记,让他对祁非白的占有欲到达顶峰。
如今的他,不可能再放开这个人。
雨,终于落下,搭在窗上,噼里啪啦作响。
在城市另一角,祁耀站在窗前,看着雨落下。
雨幕遮挡他的视线,将一切变得模糊。
他手指抵在玻璃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身后传来开门声,祁耀回头,看见门口同样神情沉寂的时柯,好似找到同病相怜的人。
他突然一笑,笑容是那样的悲戚自嘲:“你看,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他把我们两人都害了。”
时柯手指紧紧扣住门框:“我一直以为你是想找和你基因最匹配的那个人,从未想过,你想要嫁的人是关凛域。”
祁耀收起自嘲的笑意:“他除了不能生育,还有什么缺陷?你问问这世间所有的omega,有谁不想嫁给他?我并不在乎是否能有后代,我只想要顺从我的心,和我最想要在一起的人结为伴侣。”
“那我算什么?”时柯问出这句话,这是他一直不敢问出口的求证。
他知道,祁耀的回答永远不会是他想要的答案。
果然,祁耀笑着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时柯:“你知道我从未把你当做朋友。”
祁耀:“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才没有在去他人面前落你的面子,让你狼狈不堪,我甚至顶住了和你传绯闻的压力。”
“我是把你当做朋友,才愿意继续与你交往。”
时柯身体甚至不停颤抖。
祁耀摇头:“我没有想到,你和祁非白真的会退婚,还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