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91)
◎晁昔心:还好我机智!◎
尚书府东南角泰安阁后, 有一处石门院,院子很大里面都是尚书府内犯错的女奴与男俾,他们日复一日地做工, 身上都是鞭挞的痕迹, 渴望刑期满, 离开这当人是猪狗的地方。
而在这座院子之下。
有一处暗牢,女帝所不知。
私刑堪比天牢, 长鞭划过空气发出唰唰的声音, 狠狠地打在一名老妇的身上。
浓郁的血腥味盖住了粪便味, 暗牢中一格格牢笼, 里面都关着半死不活的人, 来到这里,便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因为此地独属于尚书府的秘密。
此时, 尚书令钟仪正坐在简单的藤椅上。
四周的血腥味丝毫没有影响她品茶的乐趣, 她吹了吹茶碗上飘浮的热气, 抿了一口茶叶, 耳边听着惨叫声感觉身心舒畅。
“好好想想。”她将茶盖随意地盖在茶碗上,眼皮懒散地抬起, 如看死人一般,看着面前的妇人。
这已经是第四天。
断水断粮, 又是鞭刑烙刑, 妇人喘一口气都用足了全身的力气, 她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
这样宁死不屈的模样激怒了钟仪。
她唇角微微勾起“好。”眸中的寒意外泄。
对于这种卖主的贱奴, 便要此人知道, 何为后果。
“啪!”一鞭子再次抽打在妇人的身上。
吴元浑身一颤, 鞭子抽在烂肉上,她痛到直接昏厥过去,而钟仪手一挥,一盆盐水直接泼向吴元。
吴元痛到嚎叫,“啊!!”
她身体止不住地抽搐,扭动,痛得面目狰狞。
钟仪面见这一幕,喉中发出一声冷笑,可深邃的眸子里又多了几分忌惮。
晁檀失踪,女帝不管不问。
难道真如晁昔心所言,此事是女帝另有所谋。
晁羽究竟是死是活!若是那次斩首是做给她们这些老臣看的,那说明女帝对她的信任已经消失殆尽,或许已经知道她在帝宫中安插的眼线。
一个成不了大事的晁昔心,她尚且可以留着,但晁檀与晁羽梁大将军,就像是扣在她脖子上的一柄大刀,似乎下一刻就会斩下,要了她的命!
一个女奴跌跌撞撞冲进暗牢,滑跪在钟仪面前,面色惊慌焦急,声音都带颤:“大人!大人!!”
钟仪面色不善的看向此人,眼中的杀意还未掩去,结结实实的落在此人身上。
女奴吓得身子一瘫,险些没失禁。
“说。”钟仪冷声道。
“是,是,是。”女奴用力咽了口唾沫,道,“是五小姐院子出事儿了!”
钟仪不耐烦道,“出什么事。”
女奴垂下头几乎将脖子缩进肩膀里,“周、周正夫的父家连夜赶来,说是,说是五小姐有意谋害正夫……”
“啪”钟仪拍桌而起。
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往外走。
而绑在架子上的吴元浑身已经痛到麻痹,好在钟仪离开便没有人再对她用刑,她流下两行老泪。
她真不是被晁昔心收买卖主,她是真的不知道钟仪问的问题,晁将军的事儿她怎可能知晓?她去溪原阁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她心中向往成为医仙之徒,晁昔心慷慨大方,她想跟着学本事赚钱,可也知道自己主子是谁!
待在钟仪身边十余年,没想到到头来一点信任都没有,更是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下死手。
她心寒啊。
吴元绝望地闭上双眼。
当她被扣进石门院,当从地道走入这暗无天日的暗牢后,她便知道,自己怕是要丧命于此了……
圆月高悬。
原本天空中的星耀被这轮明月映得发暗……
“妻主?”钟忞书担忧的唤了一声。
这段时间晁昔心很忙,忙到两个人说话的机会都很少,但是他知道,作为夫他不能打扰妻主的正事儿,可此时晁昔心已经在屏风后沐浴许久,听不到一点动静,他有些着急了……
往日里,晁昔心沐浴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偶尔也会让阿然阿红多准备几桶滚烫的水在一旁,说是泡澡有益身心健康。
可今日,她没有让阿红阿然多准备烫水,亦没说要泡澡。
见晁昔心久久未回答,他抿了抿薄唇,上前几步几乎贴在屏风后方,提高了些声音又唤道:“妻主?”
回应他的是黑夜的寂静。
钟忞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意识到不对,立刻转身朝着门口小跑去,想唤阿红阿然去瞧瞧妻主是怎么了。
可指尖刚刚碰到木门,却僵住了。
指尖蜷了蜷收了回来,晁昔心是女子,怎可让阿红阿然去瞧,这岂不是毁了阿然阿红的名节。
钟忞书目光转向屏风,他既是她的夫,妻主若是有难他怎可逃避?紧张中习惯性咬住下唇,走到屏风边缘最后一次试探的喊道:“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