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62)
男俾疑惑,小主子们不是都很想买到吗?“小主子,那边说午膳之前便会结束……”
钟佑书打断男俾的话,“我说不用便是不用,需要你多嘴,退下!”
“是……”男俾恭敬退下。
他正打算转身回屋,忽然一个影子嗖的一下从他面前窜过去,吓得他一跳,看清背影后大喊一声:“治书,你跑那么快作甚,当心父亲治你!”
钟治书闻声回头,道:“佑书哥,我得快些去溪原阁买润唇膏!”
钟佑书黑瞳一震:“你也收到消息了?!”
“是啊!我还瞧见那男俾还通知了母亲的侧夫!应当是告知了全府的男眷!”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钟佑书的视角。
钟佑书朝着正恭敬向后退的男俾怒吼:“你走什么!我让你走了吗!还不快去给我备轿!!”
“是!”男俾吓了一跳,赶紧去安排。
留下钟佑书一人咬牙切齿,直跺脚。
太可恶了!真的是太可恶了!!晁昔心!!
可任凭钟佑书紧赶慢赶,此时溪原阁院子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住了。
晁昔心广撒网,每个院子里那些嫡庶孙不说,什么正夫、聘夫、侧夫、侍郎她是一个都没放过。
虽然那些个正夫不屑于参加这种不入流的拍卖会,可那些平夫侧夫可不同。
他们不能随妻主外出,自从嫁入尚书府,这方圆千米便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尚书府本就没什么趣事儿,上次钟云安被关进汝江庵的事儿已经传到乏味。
此时忽然有人来通报,尚书府溪原阁内要举办一场拍卖会。
这些少夫的心就踊跃起来了,且不说拍卖会上的东西是前段时间传的神乎其神的润唇膏,就说若是拍卖会上出个丑事儿、闹个笑话,他们在这深宅大院便也有东西可以消遣解闷了。
几个嫡孙拼命往里挤,才在人群的最里面看见晁昔心与钟忞书。
“寒酸的破地方,我真是迷了心窍了竟会来此。”紫袍男人眉头紧蹙,嫌弃地看向四周。
一名身穿绿衫的男人踮着脚尖往里望,“前段时间这润唇膏不是在府上传得沸沸扬扬,若真有那么神奇,奴家倒是愿意买一瓶试试。”
站在旁边的男人傲慢地昂起下颚,嗤之以鼻,“若是润唇膏当真神奇,为何我从未听过?莫不是胡诌个什么玩意儿吧。”
“吴郎中?”一侍郎诧异发现吴元,“您不好好留在院子里,等待大人召唤,竟然来此处与这赘妻一同胡闹?”
这些个平夫侧夫大部分在嫁入尚书府之前,原身还是个幼童,所以后来原身所作所为,他们往往是听听传闻。
对比那些曾有幸亲眼瞧见过原身荒唐事的嫡庶孙而言,他们并不害怕这位晚辈。相反,因为其从将军嫡孙沦落为赘妻,晁昔心在他们面前宛若一个活生生的笑话。
吴元哈哈一笑道:“白侧夫此言差矣,这怎是胡闹呢,小少夫人拍卖此物绝对物超所值。”
穿着浅黄色长袍的男人,指腹抚了抚头发,透着一股子骄纵劲儿:“邀吾等来此,若是拿不出个好东西,即便是看在吴郎中的份上,吾等也没那么容易让你们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站在晁昔心身侧的钟忞书身子呼吸一滞,惧意让他身子僵住。
晁昔心眸色微凝,目光在浅黄色长袍男人身上停留片刻。
指尖向后一勾,阿红便接到旨意,双手捧着木质托盘上前,在托盘上摆着四个小圆盒,“多谢诸位赏脸来参加溪原阁的拍卖会,此物便是本次的拍品,保证各位拍到后物超所值。”
钟佑书目光立刻锁定小圆盒,眼中的炙热与其他嫡孙一般,他们,志在必得!
“如此哗众取宠之物,各位各院的平夫侍郎不会真的信了吧?”钟佑书忽然开口,“晁昔心,你先是命人将此物传得神乎其神,为的,就是今日卖个好价钱吧!”
所有嫡孙们刷刷刷看向他,在目光对撞后,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
“兄长说的是!晁家是武将之家,哪来的什么男子用的东西?!”另一嫡孙立刻应和。
“要我说啊,往日里就属忞书哥哥心思多,难不成是忞书哥哥给出的主意?”
一人将话头转向钟忞书。
众嫡庶孙的话锋都骤然一转,话里话外都是钟忞书便是那罪魁祸首,往日里就不安分,如今更甚。
钟忞书听着这些人的话,只觉得心头越发凉,指尖蜷了蜷,习惯性的咬住柔软的唇。
“不许咬。”晁昔心眉头颦蹙。
钟忞书闻声吓得赶紧松口,他自责地看向晁昔心,双眸有些发红,都是因为他,这些人厌恶他,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污蔑她苦心制作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