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313)
孩子?此子看起来莫约十五六岁,应当已经可以寻户好人家了吧?
他黛眉皱了皱,姑且算孩子,这又是哪来的没规矩小破孩?
但面上他还是柔柔弱弱地应了一声,有气无力道:“是……”
清蕴雪因白天的事情,忐忑的观察晁昔心的一举一动,没看见她眼底流露的厌恶,才敢小心翼翼的夹一块菜放入晁昔心的碗里。
菜刚刚落入碗中,另一双筷子就夹走,玉瀚亦将菜放进嘴里咀嚼,还歉意地朝着清蕴雪虚弱一笑,“谢谢清公子,玉儿身子虚弱,夹不到那么远的东西。”
清蕴雪和煦微笑,温柔的模样宛如春风拂面,道:“无事。”又夹了一块近的菜放入晁昔心的碗里。
玉瀚亦又夹了起来,直接吃了,这次他没有在解释,而是仰头朝着晁昔心嫣然一笑,狭长的凤眸微眯似好吃到心坎里,“主子在身边,吃什么都好吃。”
“好好吃饭。”晁昔心扫了他一眼道。
餐桌上众人各怀心思。
晁昔心嘱咐乜宏阔夹菜几次,尽足了长辈做派,可乜宏阔自始至终都毫不领情,拿起桌上的肉喂猫,自己一口不吃,好似由衷的排斥晁昔心。
目光总是会扫过在场几个男子,在看向她,眼底明晃晃地一行大字:果然与乜小倩蛇鼠一窝。
夜里。
远郊的吴元派人来通报,假死状态的钟佑书醒了。
在得知钟家被满门抄斩后嚎啕大哭,此时闹得要去死,吴元的人已经快压不住了,钟佑书的动静太大,方圆几里的树林都可以听见他悲惨的哭声。
晁昔心刚刚沐浴更衣,钟忞书正给她穿亵衣,一听到这个情况,她立刻套上外衫,道:“我去一趟。”
钟忞书原本满腹的话打算夜里说,但此时也只能帮晁昔心穿上外衫,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披风,帮她披上系上结,乖巧嘱咐道:“妻主夜行注意安全。”
晁昔心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好,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钟忞书双手环住晁昔心的腰,轻轻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忞书会等妻主,无论多晚,忞书都会等妻主回来,家中永远有一盏灯为妻主所留。”
晁昔心微微一怔,心头涌动一股浅浅的暖流,声音也不自觉放柔道:“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话音刚落,钟忞书踮起脚尖,忽然亲了一下晁昔心的唇。
猝不及防地偷袭,晁昔心愣住呆呆地看着他,就被钟忞书推着向门口走去,“妻主快去瞧瞧吧,佑书性子烈,若是闹到人尽皆知他还活着,可就不好了……”
晁昔心带着一行人骑上马的时候,脑子里还懵懵的,总觉得钟忞书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可想到刚刚那双温柔腼腆的杏眸,好似又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天已黑。
出城就没那么容易了,城门重兵把守,城墙高达十二米大约四层楼的高度,她倒是还好,其他人无法徒手攀岩离开,费尽周折才通过人脉,从城墙一处偏僻的小门出去。
刚刚进入树林,哭声已经隐约传进她们的耳朵,在走到别院时,那哭声是震耳欲聋。
晁昔心下马后,门卫立刻将她的马牵到一旁,吴元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慌忙冲出来。
“主子!”吴元迈着圆滚滚的腿往这边跑,胖胖的身体被盖在衣服里,脸上惊慌的表情好似挤在一团肉球中,原本深深的皱纹此时铺平了不少,意外地显得年轻了不少,“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几个人都压不住了!”
晁昔心点了点头,道:“我去看看。”
一进门,就看见钟佑书被几个男子按着,她刚踏进来,一个男子就被钟佑书踹飞,但似乎已经很习惯了,疼的他小脸煞白却依然扑过去继续按,几个人用力到面红耳赤,却不是激动中钟佑书的对手。
“放开我,放开我!!”钟佑书哭的脸上鼻涕眼泪横流,用尽全力挣扎着站起身,面目狰狞“放开我!!”
吴元向后退一步,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脑袋,对钟佑书有些恐惧,“主,主子。”
晁昔心抬了抬手,让那些男子退下。
那些男子如释重负,直接松开钟佑书,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开始揉自己身上被他踹疼的地方。
钟佑书忽然没了人按压,整个人弹跳起来,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直接朝着门口跑去。
“去吧,让女帝知道你还活着,然后再死一次。”晁昔心平静道。
钟佑书恶狠狠的看向晁昔心道:“用不着你假好心!即便是死,我也要与钟家死在一起!!”说着就往外冲。
“若是如此,你兄长可真的是一个人独活在世了。”
晁昔心的话让钟佑书顺利停下脚步,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她,道:“兄长,兄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