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294)
“卜子安,你好歹是高门贵子,未来要成为一府主父,甚至要成为一国之父,却打着这样明晃晃幼稚的圈套?太史令府这些年的教导,都喂了狗?”晁昔心说着倾向他,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凭什么觉得,你掉两颗眼泪我就会为了你去抗旨,从而万劫不复?”
卜子安倒吸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晁姐姐,子安,子安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双唇颤了颤,落寞地垂下头,露出一个无比苦涩的表情,道:“子安明白了,子安会嫁,子安不会让晁姐姐为难……”
晁昔心朝着卜子安伸出手。
卜子安微微一怔,有些忐忑的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放在晁昔心的掌心,双目泛着激动的泪花望着晁昔心:“晁姐姐……”
晁昔心却将手撤开。
卜子安的手一悬空便落了下去,他无比茫然。
“既然,卜公子是未来的太女夫,还望卜太女夫把草民祖母给您的半块玉佩还给草民。”晁昔心再次伸手。
卜子安黑瞳一缩,那一瞬好似所有的伪装都失效了,他眼眶瞬间红了一圈,伸手就朝着晁昔心的脸打去。
可手刚刚落到一半,就被晁昔心握住手腕,狠狠地丢开。
他踉跄两步没站稳跌坐在地上,长发耷拉在胸前,不顾此时的狼狈,双目悲愤的盯着晁昔心,绝望咆哮道:“晁昔心,你就没有一星半点的喜欢过我?!”
“我是知道女帝下旨不得不嫁,我是想要趁这个机会让你万劫不复!我既然得不到,我为什么不能毁掉?!”卜子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可是,可是就在刚刚,我却还在想,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可以和你私奔,和你离开这里,寻一处隐蔽之处白头偕老!!”
晁昔心依然面色淡淡。
卜子安最后的一点期盼,在这一刻终于化为泡影,他双唇颤抖着从怀中拿出那半枚玉佩。
可笑至极。
他明明恨她入骨,却依然将两人的定情之物随身携带。
晁昔心目光转向那半枚玉佩,那是晁家一分为二的兵符。
“你上一次就找我要过,这次又找我要。”卜子安将半枚玉佩提溜起来,仔细的看了看,随后那张挂满泪的脸转向晁昔心,露出一抹似疯癫的,道:“你虽然假装不在意,但其实它很重要吧?”
晁昔心收回目光,没出声。
卜子安将玉佩捏入掌心握成拳头,一步一步走向晁昔心,柔声问道:“你抗旨娶我,我给你玉佩可好?”
晁昔心冰冷的眸子望着他,泄出丝丝寒气。
卜子安只感觉那股寒流钻入心脏,逐渐流淌在四肢百骸,寒彻刺骨。
他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手越捏越紧,手掌被玉佩膈得生疼,“好,好。”
卜子安举起玉佩,反手狠狠砸在地上,“啪”的一声,玉佩应声四分五裂。
晁昔心的脸扭曲一瞬。
看到晁昔心变脸,卜子安心头划过无比舒爽得感觉,道:“晁昔心,你记住!有朝一日我手中有权,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抄你晁家!灭你满门!!”
说罢。
卜子安大袖一挥,转身离开。
晁昔心眸色一点点下沉。
“看够了?”晁昔心冷声道。
从隐蔽的角落缓缓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钟玉书唇角挂着一日既往的微笑,道:“看来,这半枚玉佩确实重要,不然弟妹怎会心情不畅?”
晁昔心蹲下身将玉佩一块一块地捡起来。
钟玉书递上方帕。
她看了一眼接过后,将玉佩碎片放在方帕上包好,抬了抬手示意道:“多谢。”
“不必客气,一家人。”钟玉书笑道,“若是十分重要,为兄倒是可以试试找人帮你修复。”
晁昔心听到这话,低头嗤笑一声道:“兄长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了一家人?不劳兄长费心,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说着,她眉梢挑气看向钟玉书反问道:“兄长又偷偷离开尚书府?怎么,皇太女订婚,兄长也坐不住,想要找我帮忙?”
钟玉书唇角的笑容僵了一僵,道:“没想到弟妹眼中,为兄心里只有女欢男爱?”
晁昔心耸了耸肩,随手将装着碎片的方帕丢到一旁盆栽中,“不然呢?”
钟玉书余光扫过盆栽,道:“弟妹难道不知,前几日夜里,失踪一月有余的祖母忽然出现在西街口。”
“刚刚知道。”晁昔心道。
钟玉书正欲开口。
晁昔心打断他道:“兄长,你我皆是明白人,明白人就莫要拐弯抹角,深夜来此总不是为了聊家常,有何事,说吧。”
钟玉书闻言,到嘴边的客套话咽了回去:“哈哈,弟妹说的是,钟家的生死存亡已在一线,如今众人皆道钟家与皇太女密谋造反,为兄希望弟妹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