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263)
晁昔心扶着清蕴雪上马车后,本要带着同行的女奴与男俾全部被拦下,为首女子表示,按照斗兽场的规定,晁昔心只能带一个男伴,女奴与男俾无权参与这种场合。
两人上马车后,为首的女子也进入马车。
见晁昔心与清蕴雪分别坐在两边,女子眼中流露出探究的神情。
迫不得已,晁昔心只能与清蕴雪坐在一边,女子坐在对面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清蕴雪后,索性闭目避免自己再不由自主。
晁昔心通过询问才知道,斗兽场的邀请函,会以各种形式散发到不同的人手中。
拍卖是一种,赠送是一种,还有的便是老顾客花比拍卖更贵的价格,从斗兽场自主购买进入斗兽场的机会。
当晁昔心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为首之人便闭口不谈。
清蕴雪自上马车后便抿着唇,一副提心吊胆很紧张的模样,晁昔心朝他安抚地摇了摇头,挑起马车窗帘,示意他如果紧张可以看看车外。
就这么一眼。
她就瞧见一行人从他们马车旁边过去,囚车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蓬头垢面,身上白色的囚服被打倒抽条,血色几乎将原本的颜色全部覆盖,唇角是已经干了血渍,面如土灰,那双原本漂亮的柳叶眼此时一片死色。
晁昔心一怔。
禹含香。
或许是这个轿子实在吸引眼球,又或许是晁昔心的目光实在炙热,禹含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两人对视的瞬间。
禹含香瞳孔一颤,痛苦转瞬即逝,随即,他又好似被抽空灵魂的人一般,转开头木讷地看向前方。
晁昔心抬起帘布的手僵了僵。
他似乎真的与那个白莲花禹灵俊不同,她曾听钟忞书说,在皇太女发难的时候,他确实凭自己单薄的一己之力,想要护住钟忞书,只是他真的太弱了。
如今被虐打成这样,也没有想将她拖入水,甚至一眼都不敢多看她,生怕连累她。
而她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任禹含香去死,反正此人与她也没什么交集。
她放下车帘,眉心拧起。
两根黑色的丝带忽然凑到晁昔心与清蕴雪面前。
“?”晁昔心疑惑地看向同车的女子。
“这是斗兽场的规矩,前往斗兽场的路,谁都不能看。”女子面带微笑,恭敬道。
清蕴雪闻言看向晁昔心,等她的决定。
晁昔心挑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到外城门口,出去便是城郊。她沉默接过黑纱,系在眼睛上,清蕴雪也照样学样。
女子看两人系好后,从怀中取出两柄匕首。
以最小的动静,猝不及防朝着两人的面门刺去。
两人都没有躲,匕首刺尖几乎贴着两人的皮肤停下,晁昔心侧了侧耳,眉心拧起,“什么声音。”
“晁家主应该是听错了。”女人声音如旧,默默收起匕首。
马车一路前行,清蕴雪的不安越来越浓,脚尖挪来挪去,手中的衣裳也被他搓揉的变形。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十分明显,晁昔心被扰的眉心拧起,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清蕴雪一颗不安的心,好似就这么平静下来,不由得又贴近晁昔心一些。
女子不由多看两眼清蕴雪,这男子极美,就这幅担忧的模样,一眼便可勾住了她的魂,不过心中的疑虑也因为两人的小举动消了。
若不是妻夫关系,斗兽场可不会允许邀请者带一个不相干的人进入,谁都不能例外。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中时间过得极慢。
耳边的声音好似越来越静,最后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好似车马的声音都有些回音。
但马车一直匀速前行,也没有任何磕磕绊绊,这让晁昔心眉头皱了起来,城郊怎么可能会一路平坦?
直到马车停下。
外面响起极为轻的木桩敲击声,马车内的女子才开口道:“晁家主一路辛苦,已经到了,可以摘掉眼巾下车了。”
说着,女子便率先跳下马车。
晁昔心随手将黑巾摘掉,就瞧见清蕴雪正紧张的看向她,“昔心……”
“安心。”晁昔心皱眉制止他多说话,心里涌起一些不好的预感,清蕴雪为什么这么慌张?“既来之,则安之。”
清蕴雪点了点头。
晁昔心率先下马车,马车外的场景撞入眼中,她黑瞳一缩。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怕的地下斗兽场◎
昏红的光洒在晁昔心的脸上。
只见六把四五米的弯刀, 相隔一米的竖立在大道两旁,弯刀被擦的锃亮,反射出寒芒。
在原处。
是一个巨大的牌楼,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 好似要捅破天, 两个比人还要高大的红灯笼挂在飞檐上,与地上四堆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