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252)
脚踝处被鲜血染红,脚筋应该全部被挑了,撑着最后一口气。
他抬起眼皮露出血红的眼睛,似解脱似完成所托任务的放松,他张了张嘴还未来及发出一个音,便倒入血泊中。
晁昔心眉头一皱,迅速上前检查,发现其重要部位并未受伤后,迅速将数据库中地图展开,红点还在一点点向太女府边缘移动,她无比庆幸当时将刚刚训练出来的钟禾安送去保护钟忞书。
可现在,钟忞书并不安全。
她墨眸挣扎片刻。
迅速扛起昏迷的钟禾安,按原路返回。
离开地牢后,晁昔心打算先将钟禾安放出去,再折回来救躲在太女府一个角落里的钟忞书。
没想到,一拐角就与钟玉书撞了个正着。
钟玉书见前方来人,迅速将某样东西背至身后,看见是晁昔心后目光下意识看向她怀中的人,对上那张鲜血淋漓的脸,黑瞳一颤,“禾安?”
此人,不是已死?
晁昔心眼睛则落在钟玉书背在身后的手上。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钟玉书将手中的东西放入怀中,道:“你们想这样出去,可不容易。”
晁昔心挪开目光,默契的不再多问,余光瞥见一大波人出现在后院长廊拐角处,“看来,麻烦来了。”
钟玉书眉头紧锁,“我不能被发现。”
“……”晁昔心扫过他,“她们找的是你?”
钟玉书眸色微微一沉,道:“你们找机会走,我去引开她们。”
说罢,钟玉书转身就准备走,晁昔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后领。
“你做什么!”钟玉书压低声音,从后槽牙挤出四个字,丝毫没有平日里那副温婉娴静的模样。
“在太女府被抓,结局会如何?”晁昔心压低声音道,“钟玉书你好计谋,一开始就想用我做旗帜,引起皇太女的注意,从而无视你。”
说话间。
晁昔心顺手将钟忞书怀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竟然是半块虎符!
“放肆!”钟玉书脸色大变,迅速伸手去抢,却被晁昔心反手控制住,钟禾安则再次重重摔在地上,没动静的倒在地上。
钟玉书被控制得无法动弹,脸色乍青乍白。
两炷香前。
他以出恭为理由,撇开皇太女的人留下钟佑书,独自行动。
偷偷前往皇太女的书房,找了许久才找到这块虎符,这是摄政王赠予皇太女的大礼。
这枚虎符,可以控制曾经晁老将军的数十万兵马!
晁昔心最开始的质疑的不错,他今日过来确实并非为了什么狗屁女男之情。
他曾以为慕瑶是天上的星月,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可清蕴雪也好,禹灵俊也罢都如此不挑食,处处让他难堪,何曾又一丝一毫想过他的处境?
即使如此,他又怎会放弃自己多年的宏图大志,去忠心那一团烂泥?!
晁昔心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眸。
对上这个眼神,钟玉书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她那日所言:“没想到兄长如此阔达,怪不得允许殿下身边莺燕成群。”
钟玉书脸又黑了几分,“你想如何!”
“我不问原因,半块虎符,我换这次我与忞书全身而退。”晁昔心将钟玉书推开,“我相信兄长一定可以办到。”
说完。
晁昔心看着钟禾安瞬间消失在钟玉书的眼前。
钟玉书气的浑身发颤,双手死死攥拳,赤红的瞳子怒火燃烧,第一次对一个人燃起了如此浓郁的恨意。
为偷虎符,他险些被暗器射杀,却依然吸进了毒烟。此人不仅让他未曾得到那块前朝宝库令牌,又夺走虎符!!
钟玉书愤愤离开别无选择,惊险躲过人群,处理了身上沾到的血迹。
站在手抄游廊上闭上双瞳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已经恢复如初。
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角,唇角浅浅重新扬起熟悉的微笑,优雅的走进正堂,正好与匆匆走出来的皇太女等人撞了个对脸。
皇太女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钟玉书怔了怔,故作疑惑的看向钟佑书,“殿下?这是怎么了?”
“兄长,太女府进刺客了!”钟佑书冲到钟玉书身边惊呼。
钟玉书黑瞳一颤,薄唇微张,惊诧道:“什么?”
皇太女眉头紧拧,好似想在钟玉书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钟玉书焦急的咬了咬下唇,汴京第一美人儿怎会没有杀伤力,他温柔的眸中担忧几乎要溢出,怜惜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皇太女,道:“殿下可有受伤?”
他要为该死的晁昔心争取足够的时间。
找到钟忞书时。
他蜷缩在一处草丛中,脸色煞白如纸,秀眉紧蹙,纤长卷翘的睫羽轻颤,无血色的唇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