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134)
钟忞书在晁昔心提出五皇女婚宴后, 便让阿然早早地准备好了新衣。
参加皇女的婚宴, 穿着自然是需要讲究的。
“哇。”玉瀚亦凑过来, 看着面料极好的新衣, 随口问道, “主夫,你们早就知道会去五皇女婚宴了?”
钟忞书微微一顿。
阿然已经先一个刀眼:“你管那么多作甚!”
玉瀚亦挑了挑眉, 不计较。
钟忞书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上, 看向床边的两人, 道:“阿然, 你先出去。”
阿然愣了愣, 似乎意识到什么看向玉瀚亦,得意的勾起嘴角, 道:“是。”
玉瀚亦闻声目光也随之落在钟忞书身上。
当阿然出去,房门关上, 门内只剩下钟忞书与玉瀚亦两人。
“玉儿, 一同喝杯茶吧。”钟忞书深吸一口道。
玉瀚亦嘴角微微一勾, 很自然的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后便笑着望着他, “主夫有事吩咐?”
钟忞书的手缓缓握紧面前的茶碗, 指节隐隐发白, 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曾说,极不喜欢妻主这样的人,可是真?”
玉瀚亦失笑,道:“我曾说的,自然是真。”
钟忞书握着茶碗的手松了松,似乎连带着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也松了,他继续道,“妻主曾说过,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所以妻主入赘尚书府,注定只会有我一夫。”
玉瀚亦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含义。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曾经,他听传闻中的晁昔心觉得此人实在太可恶,几次想要救钟忞书出水火,但后来发现此人与传闻中大不一样。
每次与其故意亲近,也都是因为想要用这个方式掩盖他当时做的事情。
可要是说让他动心?
晁昔心可不够资格。
玉瀚亦轻笑摇了摇头,道,“奴家将主子善待主夫看在眼里,只有祝福,不会生任何想法。若是近些日子奴家所为让主夫有所误会,奴家保证,日后与主子保持距离。”
“如此甚好。”钟忞书停顿片刻,继续道,“那日刺杀,多谢。”
玉瀚亦笑道,“奴家保护主夫是应当的。”
钟忞书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是。”玉瀚亦离开房间顺手将门带上,他看着紧闭的门不禁有些失笑。
晁昔心除了做出来的那些稀罕玩意儿还不错,哪还有好的地方,这钟忞书竟然如此正式的让他莫动非分之想?
玉瀚亦无奈摇了摇头,就在那一瞬间,脑海中却忽然浮出晁昔心满身是血救下他的画面,画面似乎定格在她嘴角微扬的时刻,玉瀚亦眉心一皱,用力甩了甩头,想将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的画面甩出去,他想什么呢!
夜里。
晁昔心沐浴出来时,钟忞书正在铺床。
一丝不陌生的味道似乎被她捕捉,她鼻尖动了动,眉心拧起,越走到床边那若隐若现的味道便越清晰几分,她不由得凑近钟忞书,嗅了嗅。
钟忞书身子一僵,呼吸一滞。
馥郁温暖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部,丝丝缕缕钻进他的衣裳,晁昔心的温度以及她独有的气息,让他喉结上下滑动。
他轻咬下唇,心脏隐隐在加快跳动的速度。
晁昔心确定了味道的来源,眉间皱出一道深深的痕,“你受伤了?”
钟忞书眸光颤了颤,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扑通扑通!
他心虚迅速转过身,但一回头便对上晁昔心深邃的眸子。不自觉向后一退,腿肚子抵在拔步床沿,下一刻便跌坐在床上。
晁昔心眉头皱得更深了。
在昏暗的烛光下,他潋滟的眸子颤抖着,无措地仰着头,望着她。
“你受伤了?”晁昔心微微俯身,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再次问道。
钟忞书立刻转开头,目光心虚地看向地砖,“没,没有……”
“……”晁昔心沉默。
无论是钟忞书的举动,还是她闻到的跌打酒的味道,都证明面前的少年受伤了。
钟忞书轻轻咬住下唇,手攥住膝上的衣摆,沉默中他心跳得更快了。
这样寂静的夜晚,心跳声听在钟忞书的耳中,几近轰鸣。
良久,晁昔心直起身,道:“睡吧。”
钟忞书长松一口气。
晁昔心说完便转身脱掉外衫,挂在不远处横架的木杆上,才重新走到拔步床前坐下。
钟忞书立刻蹲下伺候她脱靴,晁昔心目光落在他如墨的长发上,烛光下头顶形成一道漂亮的光圈,她眸中划过几许心疼,虽不知为何受伤,但这样动不动会哭鼻子的小小人儿,却要独自一人扛着。
夜晚每一个房间都是静悄悄的。
晁昔心躺下后,钟忞书忐忑地将自己的衣裳放好,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