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将成妃(147)
凚安刚睡醒,脑袋还是困困的,他眨眨眼,盯着拓拔彦看的出了神。
陛下的声音,倒也真是好听。
温柔的很,似关切枕边人一般。
凚安:“!”
“陛下恕罪!”
他回过神来,猛然想起自己的种种莽撞,包括昨夜的……
撑着胳膊忙要起身。
可是手刚碰到床,就软的跌回了被里。
连声音都是沙哑的,昨夜该是哭喊了多久。
拓拔彦拍拍他的背,见他这恐慌的样子倒是忍不住发笑,宠溺的很。
轻声哄道:“何罪之有?身体不痛了吗?乖乖歇着罢,孤叫人伺候洗漱。”
这话竟这般亲切,似二人本就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一般。
可这亲切,凚安又怎受得起?
他现下身上不着寸缕。
“进来伺候!”
屏风外进来好些宫人,手中都端着伺候主子梳洗的用具。
拓拔彦起身洗漱,下人伺候洗漱完毕后,他换上了身正经衣着。
“将东西放下,出去候着。”
宫人听命,尽数退下。
拓拔彦回到床边,亲自伺候凚安梳洗。
凚安自是不敢劳烦九五之尊,可是腰酸痛不已,连坐起身都难。
拓拔彦轻轻将他从床上抱起,用沾湿的巾帕为凚安净面。
拓拔彦又捏开他的嘴为他清洁,洗漱过程中,凚安在他怀中一直惶恐不安。
结束后,拓拔彦为他倒上一杯茶水,“喊了一个晚上,嗓子该难受了,喝些润润喉咙。”
凚安也是渴了,见到水,喝的也是急。
拓拔彦格外的喜欢给凚安喂食,看着凚安像只小猫似的,乖的很。
凚安身上遍布吻痕和斑驳的牙印,足矣看出昨夜战况有多激烈。
他看向凚安脖子上的那一圈淡粉的疤痕,放下空杯盏后忍不住关切道:“这是怎么弄得?”拓拔彦手指抚摸着他白嫩的肌肤。
凚安呆了呆,没有答复。
拓拔彦略有些急躁,“问你话呢,回答孤。”
凚安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绞尽脑汁也编不出一句像回事的瞎话。
“之前被匪徒绑了去,他们用细线割的。”
凚安不知道,这般可不可以瞒过拓拔彦。
拓拔彦眼底霎时间布满阴鸷,凚安也有些心虚。
拓拔彦没在继续逼问,凚安也松了一口气。
今日休沐,拓拔彦无需上朝。
他把凚安放回被子里,仔仔细细掖好被子。
凚安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拉住拓拔彦的手。
“陛下,我……”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说。
“真的对您没有一点用处了吗?”
拓拔彦听这话也明白,他这是还在寻思官复原职的事情。
“怎么会,不是还有这副身体吗?”
拓拔彦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
凚安紧紧抓着拓拔彦的手,似是救命的稻草。
“陛下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不……不!凚安不是那个意思!凚安是说不配让陛下动气!”凚安看着拓拔彦的脸色,心中是直打鼓。
好在拓拔彦没有和他计较这些小事。
凚安见拓拔彦对他还有耐心,于是又一次大着胆子试探:“陛下,究竟如何才能消气呢?”
消气?
本就从未生过你的气。
除了你和那些小倌卿卿我我之时。
拓拔彦捻起凚安的发丝,想起那些事拓拔彦心中就不痛快,故意刁难道:“想要孤原谅你可以,你昨夜吃了药,清醒着将昨夜之事再做一遍,孤便原谅你,如何?”
本以为凚安会万分抗拒,可没想到,他只是思索片刻,便艰难的想要爬起来。
凚安支起身,不顾已经撕裂的位置和酸痛的腰部,就伸出手想要,遵,圣,命。
他手刚抓住拓拔彦的腰带,就被拓拔彦一把按回了床上。
拓拔彦又不知何处来的火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凚安,似要将他吃了。
可是也不难发现,拓拔彦在努力克制。
拓拔彦看着身下的人,心里乱的不得了,“你身体现在经不起折腾,别逼孤对你发火!老老实实躺着别乱动,等孤回来。”
说完他就松开凚安,头也不回的出了寝宫。
凚安的心跌落谷底,望着拓拔彦的背影,这又是无比的心酸和委屈。
陛下真的生他的气了。
凚安腰痛的难受,抱着被子心中更加忧郁。
恍惚间他才发觉,身上竟然这般干爽。
是拓拔彦给他做了清理。
而且,那里好像……还上了药。
这般细心吗。
陛下和那人是不一样的。
一定不一样的。
刚这样想着,凚安就觉得自己脚上好像有东西。
他把脚伸出被子,一看脚腕上被上了脚铐和锁链。
是金子的,而且比锁犯人的铁链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