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夫人是从来没有上过学堂吗？”

沈怜耳根微微一红，点了下头：“以前在院里，每天都是练功……”

徐琛的到来，让他可以有机会上学这一件事，让沈怜稍微有点兴奋激动起来。

苍白的脸色也隐隐有了血色。

徐琛微笑：“识字么？”

沈怜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慢吞吞道：“认识几个……”

徐琛推了下眼镜：“别紧张，今天是第一天，我们先认识认识，您有想学的东西吗？”

沈怜乌色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像一直盖着雾霾的天空忽然拨开云雾。

沈怜：“有的。”

沈怜走到书柜盘，和霍斯摆放整齐一本本厚的跟砖一样晦涩的书籍不同，书架里摆着一本格格不入。

泛黄脱线又干瘪的小簿子。

沈怜小心翼翼的拿着，在桌上翻开：“是戏本……”

“我想学，可是还有好多字不认识。”

徐琛微微勾唇：“好，那我今天就教您这个。”

沈怜有些激动，他坐在书桌前，徐琛便站在他的身边。

因为不太方便的原因，徐琛靠的很近。

沈怜一心只激动的学着戏本上生涩的文字，浑然没有在意徐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双臂撑在他身侧。

这个姿势，像把沈怜拥入怀一般。

沈怜：“这个字……”

沈怜兴奋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因为他也感觉到徐琛靠的太近了。

鼻尖似乎都蹭到他的脖子上了。

徐琛没有要退开的意思，而是含糊的从嗓间发出一声：“嗯？”

沈怜向前靠了靠，觉得有些不大自在，但也不好多想。

沈怜努了努嘴：“没什么……”

徐琛好像低着声音哑笑了一声。

直到对方的气息越来越逼近，沈怜再也无心看下剧本，他迫切的想离开。

沈怜合上戏本：“今天、今天就学到这吧！”

徐琛却没动，反而低声道：“夫人，有人说过……”

“您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么？”

沈怜觉得有些发麻：“什、什么？”

徐琛的气息靠过来，湿黏的舌竟然舔了一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诱人的味道。”

徐琛的手，按在了沈怜的腿。

指尖勾着游走在内侧。

沈怜浑身都抖着，只能呜咽道：“不、不要。”

徐琛又低笑了。

一点点的触碰犹如虫蚁游走在皮肤上。

徐琛伸手解了他上衣的扣子，大掌伸进去逗弄。

徐琛忽然咬住他的耳朵：“不觉得熟悉么？沈怜同学。”

乌色的眸子猛然放大。

……

王妈在楼下一边哼着一边擦着桌子。

沈怜看起来徐琛来后心情就不错，看样子也快到晚饭的点了，她已经让厨房多做一份徐琛的饭了。

夫人的先生，肯定要留下来好好吃顿饭感谢的。

接下来，就等小家主回来了。

不过……

沈怜和徐琛在楼上现在还没下来。

王妈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边上着楼梯一边喊到：“夫人！徐先生！准备下来吃晚饭了！”

但就在这刻，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猛的响起，重物磕在地上，以及隐隐约约的惨叫。

王妈猛的推开书房的门。

便看到倒坐在一边的徐琛，正捂着左眼，痛苦的呻吟，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滑落。

而窗户大开，玻璃四溅。

王妈惨叫一声，马上跑到窗户边上看，下边的花园的花圃都被压倒了。

隐隐约约还留下几个泥脚印。

王妈：“徐先生……你……这是？”

徐琛痛苦的呻吟：“我也不知道……夫人突然弄伤了我的眼睛……就跳窗跑了……”

原本平静的霍府，忽然闹腾起来。

王妈的一声又一声响彻了整个府内。

“夫人跑了！夫人跑了！”

徐琛捂着受伤的眼睛，唇尝到血腥味，忽然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嘴角。

……

霍府的家庭医生马上就赶来给徐琛做了简单的包扎。

王妈在旁边看到心乱如麻。

“看样子只是皮外伤，不过伤的是眼睛……还是建议去医院看看吧……”

徐琛捂着眼镜，衬衫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与今天刚来的那副儒雅风度的模样完全不同。

徐琛站起身，苦笑：“我想，我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王妈也担心着，跟在徐琛身后关切：“不吃晚饭再走吗？”

徐琛摇摇头：“今天的确失礼。”

徐琛拎起一只大皮箱，和王妈告别以后便离开了。

王妈目送着，忽然才注意到徐琛手里拎着的那只大皮箱。

王妈：“徐先生今天来的时候……带了那么大的箱子么？”

霍斯晚饭回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