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今天就不去学校了，小乖。”

“下一站，就下车吧。”

沈怜忍受着，他在等一个时机，只要回头……

他就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一只手贴在他挺翘的滚圆，恶意的揉捏着。

男人：“小乖，下了车就往前走，不要回头。”

“小乖不觉得今天没看见谁吗？”

沈怜猛然一震。

平时都会和他乘上一辆公交的楚自衍，不在。

男人亲昵的贴着他的耳：“小乖很听话，对吗？”

……

沈怜艰难的睁眼，却发现身体昏沉的厉害，眼前一片黑暗。

娇小精致的脚踝上拴着沉重的镣铐，微微一动，锁链碰撞的声音，空旷的回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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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27.被窥探的清冷美人

市中心医院，在路野被送进的当天晚上。

凌晨两点过三分，忽然断电了十分钟。

“怎么突然停电了？”

“真奇怪，我先去查房吧……十二号床的病人去哪了？”

“十二号床？是今天送来那个从楼梯上掉下来就昏迷不醒的学生？”

输液管的针头被粗暴的扯断，扔在了床边。

空旷幽暗的楼梯间，莹绿色的安全通道标的光微微照在了脸上。

男人叹息一声，抬手将手背上还粘着的医用胶带扯下。

显眼的针孔的痕迹连着血管那块，微微发青。

男人抬手，恶意在缠着绷带的后脑上扣挖了一阵，鲜血渗透了绷带，尖锐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愉悦的颤抖。

在变声器里沙哑的失真的声音第一次离开器械，和路野相似的音线，却要更加低沉，尾音上扬的疯狂。

“麻烦，非要这样才肯乖乖的待着吗？路野。”

“在你醒来之前，我倒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男人舔了下唇，伸手扯开病号服的前襟，他拿出手机，拇指触上那个标着鸟笼的奇怪图标。

图标上的眼睛。

已经消失。

男人微微勾唇，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少年熟睡的照片，乳白色的液体喷溅的落在他恬静漂亮的脸上。

甚至是唇边。

男人舌尖缱绻，仿佛在细细品尝，如恶魔般低吟道：“小乖。”

他是……

牢笼。

……

楚自衍一向作息规律。

今天却难得的晚起了。

楚自衍蹙眉，盯着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的挂钟。

他做了个梦。

教室，空无一人的教室，凌乱的桌面，窗帘被风吹起。

路野站在他面前，手里的匕首上的血顺着刀尖往下滑。

路野还留着厚重的刘海，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场景忽然转换。

午后的烈阳刺眼明亮，路野坐在天台上的栏杆上，腾空着荡着腿。

几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路野却忽然回头，厚重的刘海被风吹起，楚自衍第一次清晰看见路野的眼睛。

狭长的，晦涩的可怕，深沉的又如翻滚的墨。

路野：“楚自衍，我告诉个秘密。”

“我不是路野，我是……”

“路慎。”

路慎：“楚自衍，他越来越不听话了，总想出来，要是能杀掉他，该多好啊。”

楚自衍垂眸，淡声道：“那你也会死的。”

路慎忽然笑起来，笑声刺耳。

路慎：“我不怕死。”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梦里的一切虚无又缥缈，却又真实的让楚自衍一阵心悸。

那天在楼梯间，也是这样。

少年被路野说的脸红，借口去上洗手间。

楚自衍淡漠的看着，忽然被路野叫住。

路野：“楚自衍。”

“我回来了。”

楚自衍垂下的眸兀然扬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野，路野却给他留了个背影。

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楚自衍抿唇，跟上他。

路野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痞笑着转身。

楚自衍竟然一瞬间分不清，是路野还是路慎。

路野却慢慢收敛了笑容，属于路慎特有的眼神阴冷又可怖。

路慎：“我玩腻了，游戏该结束了。”

楚自衍压下唇：“路慎，你未免太自说自话了。”

路慎哦了声：“楚自衍，你不是自诩清高，不愿意接受我给你的能力吗？那么，我跟一个失败者，也没必要浪费时间。”

“沈怜喜欢的……”

“是路野。”

楚自衍开口，漆黑的眼盯着面前的人：“你也输了，路慎。”

路慎忽然变得疯狂起来，刺耳的笑声传进楚自衍耳里：“小乖他不会知道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