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死对头觉得我脑子有病(68)
人影在地上咳嗽了几声,鲜血从他的头部蜿蜒而下,濡湿了他的头发,又被这雨水一冲刷,在地上散开一层淡淡的红。
“祁……临泽……”若喑失神的喃喃着,终于坚持不住,摔在了地面上。
……
黑暗中沉沉浮浮,若喑感受不到自己在哪里,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被黑海裹挟着,去了一个他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诺明元帅,您不去看看吗?”有什么人说话。
若喑猛地一个抬头,看见了一张漂亮的脸,那是一位长相美得惊人的少女,她一身黑衣战术服,身上带着硝烟,感觉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若喑总觉得这个少女很眼熟,像是在哪看过,但一时却没想起来是谁。
“等等吧,我还有事没搞完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声音里带着浓重疲惫,仔细听,还能听出些许不舍的意味,“等我把这些东西搞完,我就去。”
“真的吗?”少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门边,“我想他一定很希望你到场,如果是元帅你亲自授勋的话,他一定很开心吧。”
“得了吧,他天天追在我后面催我干活,老妈子似的。”若喑笑了笑,“我爹妈都没这么管过我,他倒好,比我还清楚我的事情。”
“那还不是元帅你的魅力无人能敌吗?”少女俏皮的笑了笑,她拉开了门,回头冲着若喑吐了吐舌头,“哎呀,那我先去看了,去晚了就抢不到前排了。”
“去吧。”
少女走了,门自动合上了。
若喑在只属于他一人的办公室里坐了许久,慢慢的站起身来,他抬头打开了身边的文件,拿走了一些东西,装在了一只黑色的小盒子里。
放好后,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犹豫桌面上的那个相框是拿还是不拿。他把相框拿在手里看了会,放回了桌面上倒扣着。
最后,他走了。
路上经过了一条开放式的走廊,从这里能看见那边的授勋现场。现场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呐喊咆哮。高台之上,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红光满面,身着一身华丽的军礼服,正从礼仪小姐手里接过什么。
紧接着,弗兰斯上将走上了高台,为他佩戴上了象征荣誉的勋章。所有人都在为他祝贺,为他未来的光明道路呐喊,却唯独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若喑摇了摇头,沉默着走下阶梯。
“走了?”身后黑暗的不远处,有人这么跟他说。
“走了。”若喑闭了闭眼,“拜您所赐。”
“可别这么说我。”黑暗中的人似乎在笑,连话里都带着愉悦的强调,“我只是个遵纪守法的人而已,况且我也没有古板的揭穿你,是吧,元帅?”
“多谢。”若喑没理会他后面说的话,走远了
“切。”黑暗中的人骂了声,也走掉了。
后面的事情不甚清楚,若喑只感觉自己的头疼欲裂,刺得他浑身都不舒服。
意识似乎也从这片混沌的梦里渐渐抽离,黑海中的船支载着他起起伏伏,忽然将他翻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水里。
若喑者挣扎着伸出手,胡乱的摆动着,想抓住海面上最后一丝光。
他抓住了,不过抓住的是一只温暖的大手。
他猛地睁开眼,从意识的黑海里出来。
眼前赫然出现了祁临泽放大的俊脸,他的头正枕在祁临泽的膝盖上,手被人抓在了手心里,身旁是明灭的火堆。
若喑愣了愣,张嘴吐出了几个沙哑的音节:“祁……临……泽?”
祁临泽看着他,眸光闪了闪,一时间没有回答,问了一声。
“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我们认识吗?”
第五十六章
什么?
这是若喑醒过来看见祁临泽后,心中的唯一一个想法,他一时有些不能理解,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若喑抖着手指,指了指自己。
祁临泽皱了眉,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这种莫名的死寂沉淀了许久,就在若喑觉得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祁临泽摇了摇头。
“抱歉,我想不起东西。”
“……”若喑勉强坐直身,他想起来自己在雨中看见祁临泽的头上似乎受了伤。
他抱住祁临泽的脑袋往下压,想看看这人脑袋上的伤口严不严重。祁临泽却触电般的推开了他,若喑猝不及防被人一推,差点摔在一旁的泥地上。好在祁临泽还算个有良心的,在最后关头稳住了若喑的身形。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祁临泽看上去有些无措,若喑几乎从没在这人身上看见过这种时候,一时有些发怔。
“……”若喑轻轻吐出一口气,自觉的从祁临泽的怀里出来,挪到了一旁的山壁上,靠着被火烤得暖烘烘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