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的面相变了。”正清尊者擅长推演算卦，但很多东西其实不用特意去推算也能看得出来，比如一个人的命理运势，根本的，短期的，光是看脸也能看出七×八分来。

“啊？”缘清尊者愣了愣，“你给玉玲珑做推算？”

是不是疯了？她大师兄这么宠爱这个徒弟的吗？

“……别乱想。”正清尊者有些无语，师妹把他当什么人？没脑子吗？

缘清尊者在正清尊者身边坐下：“那大师兄就跟我说说，我该怎么想？我可不是二师兄，随便糊弄。”

四个是兄妹，老大和下头两个都是心眼子多的人，只有老二是个傻白甜，正因如此其他三个也格外看重维护他。

“玉玲珑的面相一直很好，她的气运与玉灵宗勾连在一起，她好了，玉灵宗也会好。”正清尊者对和清尊者说话还有些糊弄，对缘清尊者则很坦然，“然后我察觉之前神志不对，再看玉玲珑的面向有了大变化，所以推了一挂。”

“结果呢？”缘清尊者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有结果。”正清尊者脸色不好看，“所有都被遮盖了，雾蒙蒙的一片。”

“这怎么可能？”缘清尊者虽然不赞成自家大师兄动卦，但是心底事很相信自家大师兄本事的。

若是没那个本事，也不能动卦会伤到元寿了。

“她的面向如今看着气运极盛，但是这气运中斑驳繁杂。”正清尊者沉吟了一下，“这样的面向，我曾在小师弟脸上看到过，只不过小师弟脸上的气运生机勃勃，极其干净，就跟圣女一样。”

“你是说玉玲珑的气运，香的臭的都有？”缘清尊者艰难理解自家大师兄的话。

“……也可以这样解释。”正清尊者嘴角抽了抽，“至于推演算不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气运太盛，不是我等能窥探，第二种就是被人或者其他东西遮掩起来了，所以才看不清。”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觉得两个可能都不太可能。

但这不妨碍正清尊者心生忌惮。

他们玉灵宗确实已经是位居名声显赫的大门派一列了，但是对比其他门派玉灵宗显然武力值太过拉垮，根本经不起折腾，所以一旦发现危机，必定要提前扼杀于萌芽之中。

玉玲珑和紫耀宫燕青搅合到一起的时候，正清尊者就已经有了这个徒弟白养的准备，尽管那时候玉玲珑的面相还没有变化。

在正清尊者这里，玉玲珑也从可以对玉灵宗有所帮助，变成了太多的不确定。

对于宗主正清尊者来说，与其面对玉玲珑身上的气运带着玉灵宗更上一层楼过程中数量庞大的变数，他更愿意维护玉灵宗的稳定。

玉灵宗什么底子他心里清楚，即便是上了一层楼也会出事的，德不配位必有祸患。

“那怎么办？”缘清尊者听自家大师兄的意思，玉玲珑整个邪乎了，而且他们似乎还拿她没有办法。

“怎么办？自然是送出去。”正清尊者的神情冷酷，“我玉灵宗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

“确实经不起折腾。”缘清尊者从正清尊者这里知道了答案之后，立刻转头跑去找玉然，把事情里外都给她说清楚。

圣女是自家的，可不能真的起了嫌隙。

对比玉灵宗的其他人，玉然对缘清尊者态度就好多了，毕竟多了那么一份香火情。

玉然之前和仙尊猜测过一些事情，但对于缘清尊者的坦然还是有些惊讶：“就这样跟我说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你这丫头还和师叔见外不成？”缘清尊者哭笑不得，“之前你和你大师伯对骂不是很能的吗？”

“……”玉然并不想回答，而且这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你自己都说了是玉灵宗需要你，不是你需要玉灵宗。”缘清尊者抬手拍了拍玉然的脑袋，“玉灵宗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不能没有圣女圣子。”

这一点玉然自然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嚣张了，但是圣子圣女和玉灵宗的关系也只是玉灵宗在说，具体什么她又没有真的见过，自然而然会保持警。

这就造成了她对玉灵宗的态度，在信任和警惕中反复横跳，甚至有时候有些割裂，但没有办法。

别说她本身就是一个警惕的人，之后经过了末世之后就更加难以全心信任别人了。

“哦。”玉然点头，露出一个微笑，“那我要不要去和大师伯和解？”

尽管玉然依然警惕保持怀疑，但是人家都给出合情合理的前因后果了，那么她自然也该表示一下吧。

“不用了，你大师伯估计在你出嫁前都要闭关养伤。”缘清尊者摆手，“我来就是让你知晓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免得你心中不舒坦，万一真的嫁出去后就不回来了，那整个宗门都没处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