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害怕+番外(40)
周珣:……哦。
等到他收拾好出来,已经临近中午了。
萧以谙静静的赏着院中的景,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周卿睡眠质量真好,直接省了半天的工作。”
周珣:谦虚谦虚。
他睡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轮。
萧以谙听到声音,摆摆手:“走吧。”
周珣……?去哪儿?
“带你去外面吃饭。”
有这好事?
府外。
等萧以谙上了玉辂马车后,周珣十分自然的跟着爬了上去,把一边候着的洪禄惊呆了。
这御辇是能随便坐的吗?
黄津把周府的马车牵过来,却见自家大人已经没影了。
洪禄朝他招手,低声说周珣已经上去了,黄津明了,从自家马车里拿出一个小罐子,交给了洪禄,“大人不肯喝药,待会儿公公就骗大人说这是仙琼玉酿,让大人服下。”
洪禄照做。
结果周珣还没说什么,萧以谙先开了口:“刚起床喝什么……”
周珣把罐子打开,一股十分“醉人”的味道飘了出来。
萧以谙把“酒”字给咽回肚子里,改口道:“喝了。”
周珣: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他带着怨念咕咚咕咚,有汤药不甚顺着下巴淌了下来,萧以谙拿出手帕,替他拭去已经流到脖子上的药汁,周珣一抖,连忙错开,把手帕揪过来,边擦边戒备的盯着萧以谙。
萧以谙把手伸回来:“怕痒?”
周珣点头:嗯嗯嗯嗯!
他点完头,把自己往一边靠了靠,时不时瞄一眼萧以谙的手,然后以比刚才快的多的速度把剩下的药吨吨喝完,这才半死不活的舒了口气。
萧以谙把车上的点心往他那边推了推,坐着闭目养神,去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抬起眼皮只见周珣半蹲着,正研究镶金嵌宝的窗牖,还试着抠了抠,没掉色,真金啊。
他又扒拉着车内四周挂着的精美的丝绸帐幔,上面坠着莹白玉石,一一看过双眼放光。
之前出行怎么没注意到车上有那么多宝贝呢。
刚薅下来一颗珠宝打算塞进兜里,转眼就同萧以谙对视,他默然片刻,又在陛下的逼视下把珠宝放进衣袖。
然后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坐回原位,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帮你看了那么多天的朝堂,顺你一个东西怎么了。
萧以谙:……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坑了他不少钱的悍僧,问:“你是没见过钱吗?”
周珣蹭到角落里装鹌鹑。
萧以谙忍无可忍:“……过来,又没说不让你拿,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虐待臣子呢。”
周珣:让拿不早说!
真正跪坐在角落里的洪禄:哦~
……
萧以谙选的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一处酒楼。
他们被带到二楼,路上周珣一转头,同卫肆目光相接。
卫肆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两圈,又在萧以谙身上转了两圈,思及陛下之前派他去查最后却不了了之的流言,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带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骄傲接着吃饭。
周珣被他那猥琐的眼神看了个够呛,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前倾,慌乱间一把抓住萧以谙的龙爪才得以稳住身形。
后者停住,问他:“你又发什么……神经?”
周珣:呜……
见也问不出什么,萧以谙顺着他的眼神往另一边看,恰好就看见埋头吃饭的卫肆,侧头跟周珣解释:“此处酒楼是锦衣卫开的,为的是探听消息,他们也经常来这里蹭饭。”
他们指的是锦衣卫们。
周珣气结: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饭菜端上来,他一眼扫去,……全是素菜。
萧以谙看着他明显震惊的神色,也生出几分逗弄来:“太医说,你不能沾荤油。”
太医说的是尽量!
“而且你昨晚在付翰林那里吃了不少,也不差今天这一顿。”
周珣忿忿咬竹笋:他差!还有,是谁打的小报告!
……
白宁深正优哉游哉的……看小黄书。
听到下人通传陛下来了,梅开二度的慌乱把书给藏起来。
把眼睛封上,整理好衣衫前去接驾。
还好他经历过上次的事,提前安排过若是有人拜会,一定要快速告知他。
一看来的不只有萧以谙,后面还跟着那位状元,白宁深乐了,一把将白布扯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萧以谙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你也发神经?”
“没有没有。”白宁深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陛下同周大人,也来钦天监数星星?”
周珣不知道数星星是什么梗,看着白宁深那不怀好意的笑,小心凑到萧以谙身后:今日份的大师好像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