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300年间我在魔界恃肚横行+番外(184)
霁川也敢肯定,仇煞会带着人来,药引还在自己的肚子里揣着呢,仇煞的病,如今仍旧没有可以治愈的可能,所以肚子里的药引对于魔界来说格外重要,仇煞不可能不来。
至于仇煞会不会为了其他原因前来救他,霁川不敢猜测。
岑远知道自己的计谋有许多的漏洞,他也记得上一世的仇煞饱受痛苦,是靠着霁川生下的药引才得以苟命,即使如此,仇煞仍旧日日夜夜活在痛苦之中,千年之后再次爆发仙魔大战,仇煞死于战场,岑远也因此战被波及,回到了千年之前。
他却没想到,回来之后,魔界竟然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他甚至怀疑魔尊是不是也有什么奇遇,否则魔界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岑远并没有将这种奇遇归结于霁川身上。
这是他的自尊心作祟,也是他的骄傲在作祟。
他不可能让霁川与他站在同样的起点,霁川对他来说,只能是他的替身,只能是衬托他优秀的存在。
这一次他将赌上自己的全部,原本魔界要的人是自己,因为自己的体质更合适,若是由自己诞下魔尊的孩子,或许魔尊食用了孩子为药引所制作的灵药,便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即使能够保住性命,却仍旧要遭受疼痛的折磨。
他想这一点应当是能够说服魔界和魔尊的。
随后他便可以接触到如今魔界的所有产业,可以将其中的利益倾斜到山海剑派。
他不知道为何上一世霁川明明已经生下药引,可这一世霁川的肚子却毫无动静。
无论如何,他要把握好这一次机会,即使、即使献出自己的清白与人生,也要让山海剑派和仙界的那些人知道他的决心,让他们知道他愿意为了门派和仙界付出所有。
他会成为所有修者所钦佩的人,所有修者都会为了他的付出而感动,会将他所做的这一切永远的记在心中。
然而随行的人已经发现了不同,为何夫人进去之后再出来,让人觉得如此怪异?
这些人并未轻举妄动,只询问道:“都管事呢?”
岑远抬手掩住唇角,好似因为难过而流过泪,声音沙哑,“我原以为他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如今有了机会就想回门派。”
“可他原本就是仙界的人,我又怎么能够阻拦他冲向辉煌未来。”
“此事我会回去与……与夫君说清楚,我想夫君也不会扣着他,便由他回门派继续修炼吧。”
这些人心中生疑,却不敢轻举妄动,最终只能假装信了他的话,要与他一同回魔界。
同时他们暗中派人留下来守住了这座飞行船酒阁,也派人用最快的方式回去将此事告知魔尊。
仇煞还真没想到,他每一次未陪同霁川去往仙界,霁川就会出事,这就好像一个魔咒。
他得到密报之后,并未与岑远碰头,而是直接去了那个飞行船酒阁。
此时飞行船中,山海剑派的大师兄和二师兄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他们等着岑远带着那些守卫走得更远了一些之后,才敢将霁川和都沥带走。
两人心中都格外害怕,“这事究竟能不能成,我怎么觉得事情格外凶险,并不会那么容易。”
二师兄也道:“只怪岑远师弟太自信了,我每每听他说着这些计划,就觉得他一定能办成。”
听起来确实是一定能办成的。
可当真能办成吗?
若是最初,他们一定深信不疑,可经过了这一年多的相处,他们也发现岑远师弟做事情好像总是会遇到阻碍,不得成功。
这才让他们心中起了疑惑。
但若是不相信岑远师弟,他们便要永远这样囊中羞涩的过下去吗?
虽然如今有了预检商城,他们也可将自己所炼之物挂在门派商城中售卖,可却要分门派一份利,最终落在他们自己手上的又能有多少?
想想以前跟着岑远师弟,付出少许便能得到许多,又怎么能让他们不心动呢?
此时的霁川扒着窗口往外看,将自己的手也伸出窗外,他手中拿着一个玉简,想要与仇煞联系,里应外合,将计就计,打山海剑派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那十分狭小的窗口突然闪过什么,随后被一片黑色遮挡,手中的玉简被拿走,霁川心底一惊,要抽回手,手掌却被人握住。
原本惊慌的他却突然感觉到了熟悉,这怎么和他家球球的手那么像,冰冷的触感,些微的薄茧,这个是他握了一年多的手,怎么可能不认得。
霁川再次透过小小的缝隙看向窗外,原来那遮住窗口的黑色竟是衣裳,花纹确实与仇煞平日里所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