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154)
这么一来,跟钱家当亲戚的好算盘,彻底落了空。
孟娘子指责初七,“你说说你,好好的富贵前途就这么没了,多么可惜!庶出的东西,就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说着,钱锦绣想到话也不能太难听,免得影响大事,就将态度放软了些,指点指点初七,劝道:“你这脾气,我当初和钱锦绣提过,不让你嫁,让她在孟家其他儿子里随便挑。可人家钱大官人非你不可。以她的身份地位,担得上一句‘情深似海’。作为母亲,无论如何,我会帮你跟她求求情。你再多说点好话哄哄她,若她能原谅你病中糊涂,允你当个妾室,也算圆满。”
初七冷笑,道:“孟娘子你为了钱权,什么都能利用,不择手段,才是真正的下贱,彻底的上不得台面。你别做梦了,钱锦绣我不见,更不会去求她。我一有妇之夫,受不住这福气和圆满,您另请高明。”
“混账!你——”孟娘子气得猛拍一下桌子,手掌都打得通红,“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跟赵桑语那种女人苟且,做恶心脏事,我对你,已经足够容忍。你别挑战我的耐心,我告诉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脏事?恶心?”初七笑起来,“我跟我娘子,两情相悦,拜了天地,男欢女爱何错之有?倒是你自己,听外头说,孟府里侍妾不少,好像前几天你才从春风楼买了个戏子回来,才十六岁,老牛吃得一口好嫩草。而钱锦绣,更是如花美眷数不胜数,你们才恶心,你们做的,难道有一件干净事吗?”
“你他爷爷的闭嘴!”
孟娘子恼羞成怒,一脚踹在初七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
初七捂着肚子,面色惨白,却越笑越大声。
孟娘子气得头昏脑涨,大声喊道:“来人——”
门外的仆从们进来,等候差遣。
孟娘子蔑视着初七,吩咐道:“将少爷关进柴房,彻夜看守。若是人不见了,你们就等着被卖去塞北当苦力吧。”
仆从们刚刚才看到那群侍卫的惨状,立刻打起十万分精神,保证严格看守,绝对不会出问题。
“还有,不准给任何吃的东西。每个时辰,给一茶杯水,不准多给。我倒要看看,你这身贱骨头,到底有多硬。”孟娘子冲初七冷笑,“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好好去跟钱锦绣求饶,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饭吃。你可要,记得告诉我。”
说罢,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孟娘子走后,仆从们按照吩咐将初七抓去柴房。
初七到了柴房后,一直想等仆从们睡着了再趁机逃走,便装作睡着的模样,暗中观察。
可仆从们都在担心着自己的饭碗问题,兢兢业业。
这年头,找个有钱人家稳定打工可不容易。在孟家的仆从,那可是仆从界共有的梦想。孟家根基深,府里大多都是世代家生奴隶,家生奴才们以此为傲,外面的人则羡慕都羡慕不来,千里挑一进来当第一代,得高兴得请全村吃席,昭告天下自己发达了。
这种情形下,仆从们不敢对工作有丝毫懈怠,排好班轮流看守,不留任何可乘之机。
整整一夜,看守初七的仆从们,连眼睛都没有多闭,扎扎实实看守。
初七毫无逃走机会,只能在柴房默默忍受。
中午时分,孟娘子来看初七,蔡嬷嬷手上挎着个饭盒。
孟娘子问道:“你想得如何了?”
初七靠在墙上,不理她。
孟娘子翻着白眼冷笑,将饭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通通倒在地上,“去,把家里养的狗牵过来。”
狗来了,将满地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孟娘子离去。
第二天、第三天皆是如此。
到了第四条,初七已经饿得眼冒金星,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孟娘子拽住他,恨恨道:“你就非要这么倔不可吗?宁愿饿死都不肯去伺候你真正的娘子?”
初七眯着眼,瞥了下孟娘子,道:“有本事,就饿死我。”
孟娘子怒极反笑,“好好好,孟鹤山,你有种。不过,你想饿死,我还不同意。你别以为自己能死得这么轻巧。来人,给他喂饭。”
仆从端来肉糜粥,给初七嘴里喂,他不吃,她们就掰开他的嘴,直接往里面灌。
蔡嬷嬷让大夫看看初七后,对孟娘子道:“大夫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孟娘子点下头,遗憾道:“摊上你这么个孽障,实属孟家家门不幸。孟鹤山,你欠钱家的债,总得有个说法。如今,你已非完璧,又不肯服软……这,全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若你要索命,就找毁了你的赵桑语索去,不要怪我不念母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