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125)
初七一听这话,立刻起火,好家伙,这厮居然敢算计到他头上。他看着赵桑语,目光如炬。
赵桑语看下初七,盯着花爹爹,毫不犹豫拒绝,“当然不行。我家初七可是正经人……我也不是说你们不正经,只是,大家各做各的营生,我不可能让初七来这里卖笑。”
花爹爹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又没打算让初七当小倌儿。我是看他长得俊俏,想让他在我怡红楼门口当个招牌,帮忙招揽下生意罢了。最近开春,歇了一个冬天,正是抢生意的时节。他只是干干净净站着,不需要做其他事儿,这个你放心,我保证。”
赵桑语不悦道:“那也不行。俗话说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初七站在怡红楼门口,哪怕什么都不做,从此以后,大家提到他,永远会绕不开怡红楼。我赵桑语再怎么穷酸,也不至于要把自己的相公送来抵债。钱我会还给你,这事你别再提。”
花爹爹见她生气,连忙笑道:“我也只是提议罢了,你个当家娘子不同意,我还能强行留人不成?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怡红楼也是正经生意呢。”
在这个年代,青楼的确是正经生意,由于油水多美人多,地方衙门还都格外喜欢这种销金窟。
赵桑语也不想把关系闹僵,道:“我明白,方才是我一时失言。花老板同我一样,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没什么。只是,世上有些事,不能全当生意去权衡。初七是我相公,我不会拿他当赚钱工具,还望花老板理解。”不理解也不会同意,不理解就骂死你。
花爹爹笑道:“好说,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娘。赵老板倒是罕见的正派人。”
赵桑语客气几句,便带着初七和孙工头离开怡红楼。
赵桑语看着满脸丧气的孙工头,道:“按理说,我同你也挺久没见,今日赚了钱,该请你吃个饭,但我着实没心情,估计你也没心情。孙姐姐,你早点回家,跟你相公好好吃顿饭吧。以后,你且好自为之。若再犯,我不会再帮你第二次,只当我们没认识过。”
孙工头哭着点头答应,整理下衣着,往家里走去。
直到此时,赵桑语才终于有工夫认真看看身旁的初七。
她的目光停留在初七手里的扁担上,疑惑道:“初七,你拿个扁担做什么?”
初七望着手里的扁担,陷入思考。
这种情形,有点尴尬。
按照计划,他是该直接将赵桑语骂个狗血淋头,痛斥她上青楼,甚至揍她一顿。
可是,赵桑语居然是跑去给孙工头收拾烂摊子,还辛苦推销家中布料赚钱,并未做什么肮脏勾当……
现在让他闹,他闹不起来啊。
勉强重整旗鼓闹上一番,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夫。
赵桑语见初七半天不说话,一手拉着他,一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往酒楼走去,“先吃饭再说吧,饿死我了。”
赵桑语将初七拉去虎头镇最贵的酒楼,她刚刚卖完布,大赚了一笔,心情很好,哼着歌儿打量酒楼装潢,将菜单递给初七,“当初我第一次带你来虎头镇,都不敢进这个酒店,怕掏不起钱,今天就不同啦。你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菜。不过……我们只有两个人,三个菜就够了哦,你别点太多。”
初七将菜单还给赵桑语,“你点吧,我都可以。”
“那好吧。”赵桑语笑嘻嘻,学着电视里的纨绔模样,冲小二道,“上你们这儿最好的……三道菜,再来壶胖大海,记得放点儿冰糖。”
她在怡红楼吹了半天,嗓子都说疼了。
茶很快上来,赵桑语给初七倒一杯,“对啦,你怎么突然跑过来?吓我一跳。你来干嘛?”
初七顿了两秒,冷声道:“捉奸。”
赵桑语一口茶喷出来,怒不可遏,“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初七:“……谢林春。”
赵桑语:“……他?”
初七见状,只好将此事从头到尾说一下,“谢大哥也是想起先前我被你气得离家出走的事,才替我担心。说起来,还不是怪你有前科,谁让你那时候说想去青楼。况且,这回说到底,你还不是进去了?人家谢林春也没冤枉你。”
赵桑语道:“他是没故意冤枉我,可我还不是差点冤死。幸亏你今天来了,否则我回家后,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不过,念在谢林春是一番好意,这回我不同他计较。”